畢竟在嫣兒封為郡主這件事,蕭溯瑾自知做的過了。
“嫣兒有如此福分,夕兒自然心中高興,怎能回絕?再者,和親乃國之大事,自由皇上決奪。”
她向來恩怨分明,既然與嫣兒斷了主仆之情,她的生死榮辱於自己再無半點關係。
“好,既如此,有禮部擇吉日備辦!”
能與燕國繼續保持友好關係,也是一件福祉百姓的事。
蕭溯瑾神采熠熠,心情大好,一一賞賜了使臣。
用過午膳,淩月夕趁著蕭溯瑾好心情提出要出宮走走。
“夕兒就不能陪著朕嗎?”
蕭溯瑾拉著淩月夕的手又像以前似地撒嬌,一旁的侍女們忍俊不禁,卻又不敢出半點聲,努力忍著。
“皇上!”
淩月夕對於小孩子氣的蕭溯瑾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得妥協道:“要不一起出宮散心。”
“可是,朕有好多奏折要看,要不,夕兒先陪朕看奏折,待和親使團離開,閑暇了,朕天天陪著夕兒出宮?”
蕭溯瑾說著,鳳眸瞪大了,充滿希冀的望著淩月夕,那樣的神情著實令人難以拒絕。
禦書房,淩月夕起先做到一旁看書,後來見蕭溯瑾眉頭深鎖,便走上前看了看,不覺提出一點意見。再後來,她便同蕭溯瑾做到一起,兩人共同探討,然後由蕭溯瑾批注,就這樣,一晃一個下午過去了,待安培在外提醒晚膳時,那一堆奏折也批閱完了。
“夕兒,你果真是上天給朕最好的禮物,此生有你,足矣!”
蕭溯瑾握著淩月夕的手感慨萬千。
“既然是上天賜予的禮物,可要好好愛護哦,否則那一天,這禮物就要被收回去啦!”
淩月夕俏皮的眨眨眼玩笑,可是聽在蕭溯瑾耳中卻是轟然一響,他突兀的抱住淩月夕,喃喃道:“夕兒,你不可離開朕,生生世世都不可以!”
蕭溯瑾!
那一聲呼喚未出口,卻化為一聲歎息。
淩月夕知道,他們的路會走的很艱難,因為他們的愛情摻雜了太多人,太多勾心鬥角。
晚膳後,桌子還沒撤去,淩月夕已經眯著眼睛點頭了。
她的身體損傷太重,得慢慢調理,一下午看奏折費心思,已是體力透支了。
蕭溯瑾憐愛的抱起她,走進禦書房內室,替她脫去外衫,放到床上,等自己出去漱了口回來時,淩月夕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躺在淩月夕的身側,盯著她秀美的臉龐半響,喃喃道:“夕兒,朕該拿你怎麼辦?”
愛之深,恨之切,有一種瘋狂的愛,帶著摧枯拉朽的魔力,一旦走火入魔,將會萬劫不複。
早朝,禮部尚書閆懷義啟稟了和親吉日定在三天後的正月十五。
那天正好是元宵節,該是個喜慶的日子。
下了朝,蕭溯瑾急急的往禦書房趕去,想起今早她粉嘟嘟的臉,恨不得立刻啄一下。
“皇上,宸妃請皇上去虛華宮。”
斜刺裏跑出一個內侍,安培還沒來得及組織,他已經開口了。
梅妝!
蕭溯瑾神色驟冷。
這個女人,該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