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我知道啦!我念還不成嗎?吾乃司徒均,再次獻上吾之靈魂十三份之三,以血換血,開啟地獄……”
啪!
未等吟誦完畢,維多利亞的貓爪瞬間印在了司徒均的麵上。長長的血痕冒著屢屢鮮血,把司徒均右麵麵頰染得一片通紅。
“你混蛋啊小鬼,真以為本女王連數字都不懂哦?之前你已經祭獻了三次靈魂契約給我了,現在居然還跟用上一輪的契約咒文?我告訴……”
“吵死了!”
司徒均雙眼突然張開,瞳孔之間閃過一絲金色浮彩。
四周的氣息突然慢了下來,仿佛連時間都被灌注了重鉛一般。
小鬼的氣息變了!
地獄女王自身敏銳的魔能感應在司徒均開口的瞬間便感受到,空氣裏的魔能流動失去了方向。
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有什麼東西在擾亂這世界掌控著魔能流向的天道之軌。隻是一句話,便可以擾亂這個世界規則的運轉,維多利亞記憶所及,隻有兩個存在能有此威力。
“小鬼!你居然……”
“別以為我不知道,混蛋黑貓。每一次祭獻我的靈魂,就意味著我人類意識少一分。當我人類部分完全喪失之日,便是我鬼墮之時。成為你的仆奴?我呸!我司徒均從來就是獨來獨往的死神,讓我成為某個人的傀儡?想得美!”
啪滋……
一串藍光突然在司徒均的右拳間躍起,電亟迸流之間擾亂著場內火焰的走勢。
火與電,狂對狂,司徒均獰笑的麵容在紅與藍的極光之中顯得如此詭異但卻超然。
一切都進入了慢動作階段,電閃的軌道也如同一串串流火般飛舞。
迎著熱浪沸騰的風暴中心、安度利馬那瘋狂的詭異麵容,司徒均穩穩地踏出了撼地一步。
嘭!
這單純一下踏步,掀起的魔能氣場居然把地板上焚燃著的火苗吹熄。
藍色的氣浪纏繞著司徒均的全身,撕裂著所羅門柱神發起的火勢、摧毀著倉庫內的一切。
金黃色的雙眸!
安度利馬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利爪已經印至了司徒均的麵前。
轟……
就像是斷線的風箏,剛才還被森羅之象纏繞的司徒均整個人被安度利馬的爪勁直接吹飛至倉庫的外麵。連同那沉重的鐵板門一並,帶著一絲血色軌跡,司徒均就這樣消失在一片滾滾的煙塵之中。
四周隻剩下倉庫水泥牆被震脫剝落的淅瀝聲,和黑貓沉長的呼吸聲。
“哈哈…哈哈哈哈!嚇死老子我了!我還以為是它呢!原來這獵魔師小鬼隻是個廢柴啊,哈哈哈!地獄女王啊地獄女王,這次你可壓錯寶……”安度利馬狂笑姿態被維多利亞陰森無比的眼神鎮住,連捂住眼睛的巨爪也緩緩張開了條縫隙…。。
“你看什麼啊!地獄女王!你盯著我幹什麼……”
“我勸你還是趕快自盡吧。”
蹲在倉庫的鋼架橫梁之上,維多利亞的眼瞄了一下倉庫外那遲遲不散走的煙塵,冷冰冰地拋下了一句話。
嘶地一聲,安度利馬背上尖刺如扇般散開,兩爪在胸前搖擺著:“開…開什麼玩笑,地獄女王!剛才你沒看到嗎?小鬼已經被我……”
“跪下……”
撲騰!
腦還沒有反應過來,安度利馬雙腿本能地跪倒在地上。
“不爽!真******不爽!好不容易才從這該死的牢籠裏露個臉,在我麵前居然是這樣不入流的小角色?不爽!太不爽了!”
從那滾滾濃煙的深處緩緩地伸出一隻肉掌,如同撕裂布匹一樣,煙塵在下一個瞬間被掀飛至九重天外。
黃金色的雙眸……
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柔順地披散在司徒均的肩上,單手插袋,少年抬頭盯著黑暗中凝視著自己的黑貓。
“想不到這小鬼還真有點脾氣,為了不向你低頭,居然強行催動那未覺醒的魔法回路。”
一邊伸著懶腰,司徒均一邊從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黑色長衣上撕下一條布條,綁住了腦後隨著夜風飄零的長發。
悶哼一聲,地獄女王麵帶不甘地對著司徒均低下頭來。
“恭迎原始之惡,吾之創造者。”
“免了吧。”
揮了揮手,司徒均側眼瞄了一下黑貓,嘴角泛起一絲酷冷笑意。
“要不是這小鬼走錯這步棋,太快催動魔法回路的話,我還被你那微不足道的永恒之夜壓製著呢。怎麼著,你覺得就憑司徒家那下三流封印和你那點雞毛蒜皮獄界術真能封住我?”司徒均說著緩緩走入到倉庫的正中央。
“什麼嘛!這小鬼也未免太弱了點吧,不就是萬魔殿那群垃圾。”
撩起身後長衫,司徒均蹲在幾乎已經癱軟了得安度利馬麵前。
“****吧,垃圾。我不想為了你這點下級魔鬼弄髒我惡墮天的手,所羅門那小子也墮落了,當年跟在我後麵還叫我大哥來著,轉眼自己就稱王稱帝了。”
“是……”
顫抖著雙手,安度利馬忍著巨疼,雙爪緩緩地刺入到自己的胸腔內,捏住了自己正在瘋狂跳動著的心髒。
“快點給我捏碎了!我可沒有耐心看你這破東西玩自殘。”
連一正眼都沒有看安度立馬,司徒均抬頭盯著地獄女王問:“現在誰是萬魔殿和地獄的老大?”
低著頭,維多利亞低聲答道:“路西法現在是魔界之主,地獄則由十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