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一刻工夫,那幫豪奴便隻有躺在第上哎呦的份了。

薛蟠大驚失色地看著雪雁冷冷的眼睛,倒退幾步色厲內荏道:“你你竟敢打大爺的人,你知道爺是誰嗎?”

雪雁勾起嘴角,冷笑道:“你倒說說。”

薛蟠心裏沒底,他也不是完全沒心眼,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遠水解不了近渴,自己說出來也不一定管用,隻得硬著頭皮冷笑道:“爺爺可是金陵紫薇舍人的後人薛蟠你薛大爺,我娘可是京城榮國府現今的管家太太王夫人的妹妹,你打了爺,榮國府必定饒不了你們。”

雪雁哪聽說過他說的那些人,剛想嘲諷幾句,就聽林如海冷淡道:“原來是王夫人的姨表親戚。”

薛蟠得意笑道:“怎麼樣,怕了吧,那就乖乖給爺陪個不是,再恭恭敬敬讓你家小美人把大爺伺候舒服了,大爺興許一高興就不追究了,還收了你家美人當個姨娘。”

林如海冷笑道:“你倒是個不怕死的,別說你隻是個表親,就是你是那王氏的親兒子我也不懼。雪雁給我好好招呼他,然後給我丟到衙門大牢裏。”

“唉!”雪雁脆生生答應一聲,手指關節叭叭響著逼近了薛蟠。

薛蟠登時大驚失色,也不管手下了,嚇的撒腿就跑,卻哪逃得掉,逮著了被雪雁一陣亂揍。

那薛蟠滾在土裏,臉上一會就跟開了果子鋪似的,五顏六色,隻有哼哼的份了。

看差不多了,林如海讓雪雁退下,遠遠幾個衙役捕快已經得了林家暗衛的信趕來,為首捕頭恭敬施禮道:“林大人叫卑職來有何吩咐。”

薛蟠沒聾沒昏,一聽腦袋轟得炸開,才知道自己碰到石頭上了,隻當是個普通財主,哪知竟是個官兒,看那衙役服色都有六品,那大人更不一般了。

林如海道:“這小子當街調戲民女,被我抓住,你們看著處理吧。”

衙役點頭,架起薛蟠要走。

薛蟠忙求饒道:“大人,小的有眼無珠,再不敢了,求您開恩呐。”說著磕頭如搗蒜。

其中一衙役啐道:“你還敢求饒,誰不知道我們巡鹽禦史大人最是體恤百姓,你竟敢在他老人家麵前調戲民女,當真不想活了。”

薛蟠隻不住說好話,林如海見著不耐煩,心道這人剛那麼蠻橫竟是連一點剛骨也沒有,便想離開,那薛蟠見不管用,一急之下,靈光一閃,忽然明白起來,冷笑道:“虧你是個朝廷命官,竟然以勢壓人,我雖然言語上占了幾句便宜可沒真幹什麼,難道這也犯法,你這麼把我關起來我不服。”

林如海噫了一聲,上下打量幾眼薛蟠,忽而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微笑:“想不到你這草包也有明白的時候,好,我就放了你,但願你別再犯我手上。”說著向那些衙役是個眼色,衙役放開他,薛蟠忙帶這手下灰溜溜跑了。那些衙役也告退了。

雪雁不甘頓足道:“老爺怎麼就放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黛玉也一臉怒意從林如海身後轉出來詢問。

林如海笑道:“他既和我談律法我就先順了他,不過,欺負了我的女兒他還想全身而退嗎?”雪雁見他臉上笑意生生打了個寒噤,心底替這薛蟠小小哀悼一下,你還不如老實在牢裏呆幾天,老爺的報複可沒那麼好領的。想罷不再操心,轉頭問黛玉道:“小姐可曾受驚。”

黛玉搖頭,撅起嘴道:“可是氣死我了,這種人真玷汙了這湖光山色。對了,雪雁你好厲害啊,為什麼會武功啊。”

雪雁見黛玉一臉好奇,笑道:“還是以前在班子裏學的呢,這兩年用心練練,沒想到還真有用處。”

黛玉心生向往:“要是我也會就好了。”雪雁咽住,想想一身嬌弱仙子似的的小姐站那兒紮馬步,生生打了個冷戰,不行,這可怕的念頭一定要讓小姐打消,太恐怖了。忙對黛玉急道:“小姐,不行?”

“為什麼呀?”

“小姐,真不行,哎呀你聽我說……”

林如海微笑著看著小姐妹倆越說越興奮,不禁微微一笑,抬頭看向天邊流雲,帶著些許懷念:敏兒,你看見了嗎,我們都過的很好。

話說薛蟠氣急敗壞回到落腳的客棧,剛一進門薛姨媽和寶釵就大吃一驚,邊心疼的用手帕幫他擦拭,薛姨媽歎道:“我兒,你這又是怎麼了。”薛蟠氣哼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