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必果一拉繩子,向山崖縱身一躍。
江郎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自己,身不由己地跟著往山崖下墜落,如一根木頭。江郎覺得自己會象之前的汽車一樣跌得粉身碎骨,突然很後悔,為了兩百塊錢,竟然搭上一條命。
行必果突然放慢自己的身體,與江郎並肩,附在江郎耳邊,說道:“這崖高三千米,崖底是如劍一樣的石柱,我馬上幫你鬆開繩子,你要按我教你的辦法去做,否則你就死定了。”話一說完,他右手一抖,江郎身上的繩子頓時鬆開,江郎隻覺得自己完全失去了依靠,耳邊呼呼生風,眼睛根本無法睜開。完了,死定了。他根本無法去想任何東西了。
隻聽見一個聲音慢慢地說道:“深呼吸,閉上嘴,打開雙手,意念從廉泉開始,讓那股氣沿天突、紫宮、膻中到達神闕、陰交、氣海,沿著任脈行走,過會陰,入長強,逆行到命門、中樞,於靈台處暫時停留,再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直衝神道,一鼓而下大椎,直達百會,借助下墜之風力,將體內將竭之氣送達神庭、印堂,最後到達督脈的盡頭兌端,再入任脈,如此循環,你體內氣息不絕,身如氣球,自然可以浮於空中,要慢則慢,想快即快,如魚在水,自由任意。”
江郎此時正是不知如何是好,如溺於水中,哪怕一根稻草也會捉住不放,當即照著那人所說,深呼一口氣,然後用意念沿任督二脈行走,在靈台處果然氣息無法上行,當即再強迫自己吸入一小口氣,突然氣息便一衝而上,直達百會,又覺氣息不再前行,他想想那人說要借助下墜之風力,當即用意念讓下墜之力衝擊百會,突然,一股強勁的力在百會穴注入,將體內的氣息噴射出去,直達兌端,再次進入承漿,往天突、紫宮而去。
江郎頓時覺得一股氣流在體內如流水一般遊動,越來越快,既而飛快地奔跑起來,而同時,江郎感到下墜速度漸漸放緩,臉上不再感到刺痛,隻覺得微風習習,到後來,竟是如沐春風了。
江郎終於大膽地睜開雙眼,眼前是模糊的山穀,愈來愈清晰,一根根尖利的石柱狼牙交錯刺向天空。不要說人,就是天踏下來,也會被刺成“山頂洞人”。
江郎張開雙手,如鳥兒一樣飛翔,忽兒左傾,忽兒右傾,真是太爽了。
“爽吧?你看,左下方有個洞口,你要想辦法讓自己的身體飄到洞口裏麵,否則你還是會被下麵的石柱洞穿身體。”行必果和他並肩而“飛”,說道,說完,自己身體一傾,便悠悠地向左下方的洞口飄去。
江郎一驚,這意味著如果自己不能飄到洞口裏,還是必死無凝,而且現在隻能自己救自己,沒人在旁邊了。他想了想,讓自己身體向左傾,但隻是身體微微改變了一下方向,最後還是回到向下的軌道,而一旦錯過高度,他十分清楚,自己再想飄過去都不可能了。
江郎突然想起飛機的飛行原理,當即把自己想像成一架飛機,讓意念往洞口處走,果然,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左傾,向洞口飛掠。
不一會,便看到言必信和行必果雙雙站在洞口處,微笑地看著他。
江郎一得意,大聲說道:“我來了!”
哪知道話剛說完,整個人突然急速下墜,江郎大喊一聲,閉上雙眼,隻聽風聲呼呼,臉上熱辣,如被刀割。
江郎頓時六神無主,腦中一片漆黑,任憑自己急速下墜,心裏卻十分清楚,這次,恐怕必死無凝了。
就在此時,感到衣領被人一拉,放緩了速度,聽得一個聲音氣道:“你竟然開口說話!氣一泄,你還不象一塊石頭!”
江郎知道是行必果,當下不敢再言語,深吸一口氣,按之前的方法去做,不一會,整個人又飄浮起來。抬頭一看,卻已在洞口下幾百米,行必果陪在身邊,拉著衣領。
聽說行必果說道:“沒法子了,再教你升法,你現在用意念將氣息倒轉,從兌端起,往上沿督脈逆行,過命門,到會陰、氣海、膻中,最後到承漿。在逆行過程中將頭反轉,頭對著天,腳對著地,比之下落,氣息加快十倍,人便升騰而起,如出水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