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一圈圈淡黃色的光澤擴散開來,使漆黑的夜稍稍有了些許點綴,一抹月光迷蒙,月下人陶醉,但同時,卻又有點兒莫名的心悸。
“碰!”一道又黑的暗影呼嘯而過,這是空氣被壓縮後突然膨脹,甚至於爆炸時發出的聲音,當然,這也是狙擊槍射擊的時候那種特有的氣息,美妙得讓人沉醉,嗅著空氣中彌漫少許的硝煙氣息,墨輝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這種味道,龐大的重型狙擊槍轉瞬間就被他收到了寬大的黑色風衣中,“哢擦~”一聲輕響,表示它已經被死死地固定住了,從口袋中掏出了打火機,悠閑地燃起一支香煙,煙霧彌漫,墨輝的嘴角彎了彎,他竟然笑了,縱身從高樓上躍下,雙臂張開,仿佛一隻黑色的蝙蝠一般,月光照耀在腰間的輕刀上,反射回來的刀光讓人心顫,幾個翻身,輕鬆繞過了高層的建築物,墨輝,就這麼的,消失在了無盡的黑夜裏。
月光依然是那麼迷蒙,但墨輝的到來,卻早已注定,這個夜,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不眠的。
2012年3月1日夜23點38分,日本,大阪。
田吉輪航,董事長,——田吉木野先生,猝死家中,無明顯外傷,疑為中毒所致。
很快,這個消息就如風一般傳播開來,當然,也使得動蕩的輪航商業有些變天了。2012年3月2日淩晨1點28分,中國,上海。
明德集團,就在田吉木野死訊傳開的50分鍾後,收到了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圓形會議桌上,一群明德集團的高管,也收到了這個小時,頓時,所有人緊鎖的眉頭都不自覺得舒展開來,這個消息對於一直被打壓的明德集團來說,確實令人振奮,單憑田吉木野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頓時,這場商戰的結果就已經注定碩大的商討會議改變成了晚宴。
“嘿嘿。”王德站在落地式窗戶前,看著黃浦江夜景,嘴角露出了戲虐的陰笑,很久,他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可以說,自從明德集團被瘋狂的壓製後,這麼久以來,是他最開心的一天,“你不是厲害嗎,那解決你不就行了嗎?不得不說,這個叫做殘墨的殺手組織還真是變態啊。。。”王德低喃。
的確,沒親眼見過那些殺手,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明明是被狙擊彈射入體內,不留下彈殼,這個不叫做變態?墨輝,就是殘墨的人,王德通過一些渠道,在殘墨發布了任務後三天,那個一直壓製他們得死死的田吉公司就如同地震海嘯一般倒塌。
西太平洋海域,拜倫特號,這也是殘墨外部的基地。
墨輝端起了一杯紅酒,走進了船艙。
“墨輝!”,“輝哥!”一路上,不斷有人向墨輝打著招呼,在殘墨的外部,墨輝的實力的確是毋庸置疑的,高手,無論怎麼樣,永遠都是被敬仰的存在。當然,高手,也是要有能力才能當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比較特殊,這種特殊取決於他們的基因,一種人的基因有著和毒物相類似的排列與組合,這種人被稱為藥劑師,而另一種人,則有著與猛獸相類似的基因排列,這種人被稱為血戰士,在俗世,這樣的人是被看不起的、貶低的,被認為是人與動物的雜交體,但同樣,如果他們受到了好的培養的話,那麼,他們就絕對是一些恐怖的存在,很榮幸,墨輝的體內有與著箭毒蛙相類似的基因,天生賦予的劇毒使得他對毒有良好的抵抗能力,同時,也決定他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藥劑師。的確,他很優秀,18歲從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化學係畢業後進入殘墨,今年21歲,整整3年,從一名無知的少年蛻變為了一名三級藥劑師,能熟練掌控300多種藥物,配置出的“溶血彈”足以弄死一名同等級的血戰士(血戰士的身體相對強悍,3級血戰士的力量可以輕鬆舉起一塊千斤重的巨石)至於普通人,被這溶血彈擊中後會瞬間猝死,且無任何屍檢反應,因為,這種劇毒已經深入了每個細胞,準確的來說,隻要有血液的地方,就有他的存在,同時,死亡的人的屍體也是一個傳染源,恐怖的傳染源,出於對日本人的仇恨,田吉木野很榮幸地享受了這次盛宴…一名不惜成本的藥劑師,永遠是最可怕的存在。
回到了房間內,墨輝卸下了那把黝黑的重型狙擊槍,打開了筆記本,翻看著網頁上的新聞,作為一個跨國公司的董事長,田吉木野的死訊無疑是頭版頭條,但是對他真正的死因,怕是也不會有幾個人知道吧,除了王德與墨輝外,唯一知道的田吉木野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恐怖的傳染源。。。
日本,大阪,人體生命研究所。
田吉木野的屍體被存放在這兒,但是,卻始終沒人注意到,一絲絲紫紅色的氣霧正緩慢的擴散著……正是因為沒人注意到這細微的動作,才釀成了一場腥風血雨,3個月後,大阪儼然成了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