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你既然執意要下山,為師也不多加阻攔,要去就去吧!學藝十年,也該去外麵的世界闖蕩一番了。”在一座巍峨聳立的玉指峰之顛的一間茅屋旁,一老人坐著滕椅,眼睛微閉著地和跟前單腿跪倒,被叫作天兒的青年說道。
“師傅……”青年身體猛然撲倒跪地,瑟瑟顫抖,淚流滿麵,熱淚自紅腫的眼眶嗒吧嗒吧掉落下來,聲音哽噎地喚道。
友情注解下,這位青年名叫劉天,是騰椅上老人的徒弟。
劉天是一個孤兒,無親無故,隨風飄落在亂世紅塵中。童年的時光在小偷小摸和欺淩辱打中度過,身份何其卑賤,命運何其淒慘。前途茫茫,後麵無光,劉天的人生注定是灰色的,沒有未來的,直到那一天,劉天遇到了他——劉天現在的師傅。
那是在劉天八歲的時候,劉天因偷別人錢包被發現抓了個現形,拳打腳踢,大刑伺候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可就在劉天被虐打得不成人形,身心絕望的時候,一個老人突然出現,帶走了劉天,來到了遠離俗世的玉指峰,劉天並也拜了那老人為師。
劉天跟在那老人身邊一待就是十年,十年來劉天沒有像電影裏的某些蓋世大俠就此學到什麼絕世神功,成為名震一方的武林高手。
真不知是功夫難練,還是劉天壓根就不是練武的料。資質平平的劉天十年來隻學得一門叫“踏雪無痕”的輕功,這踏雪無痕功卻也練到第一層而已,而這一層,我們的劉天同學竟然練了十年,說出去可能都沒人相信吧!
十年的與世隔絕,枯燥無味的隱世生活,劉天早已厭倦,期待山外麵的世界,所以,我們便看到了剛才那離別的一幕。
書回正傳。
“好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有什麼好哭的!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般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老人威嚴怒斥道。
話雖如此,但從老人微紅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心裏也是難受不舍的很。十年了,養的就是一隻阿貓阿狗都會有感情吧!十年了,老人早已經將劉天視作自己的兒女、親人!
“既是如此,為師也沒有什麼相送,這炳小劍伴隨為師已久,就送於你吧!”老人自拿出一說繡跡斑斑的劍形鐵塊交給劉天。
“這是——劍?”劉天將這所謂的“劍”拿在手間反複打量,額頭掛滿了黑色小問號!
這是劍嗎?這根本就是一塊廢鐵嘛!真不知道師傅怎麼想的,師傅送徒弟神兵異寶的多了,可像我們這位送徒弟廢鐵還真是第一次見。不過既然是師傅送的,那就收下吧,再差也是一片心意嘛!就當是一件紀念品吧!
劉天恭敬地收起了小劍,背起地上的包袱,便要動身離去。
“天兒,等等!”
“師傅……?”劉天停住腳步,剛欲開口詢問,隻見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劉天麵前在劉天迷惑的目光中伸出中指點在劉天眉心。
劉天搞不明白自己的師傅到底在幹些什麼,眉心隻是感覺一陣微熱,待老人手指離開後又回複如初。
“師傅,您這是?”劉天摸著眉心問道。
“走吧!走吧!……”老人並未問答劉天,做完這個奇怪動作後便又躺在滕床上微閉著眼睛悠悠說道。
劉天望了望自己十年來亦師亦父的師傅,心裏酸酸的,雙腿倏忽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然後起身站起,眼神一堅,昂首闊步地離開了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小茅屋。
告別了師傅,劉天佇立在玉指峰腳下眺望著雲霧彌漫山頂,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