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旱魃林曉風
曉風,是誰?
一直選擇輪回而逃避無趣的世間的旱魃,為了他開始在這個偌大又乏味的世間苦苦等待。
我叫曉風。林曉風。
旱魃一直都記得,有一個膽大的男子站在樹下對自己笑的憨厚。
當血滴掉落在地上的一瞬間,一片血紅如毯的陣法從那個滴落在地上的那滴血滴開始,鋪天蓋地的洶湧張開。
旱魃好似還在開心的和龍王在聊天,但此時她的身後出現黑紅的吸洞。快速的將它吸入吸洞裏。旱魃來不及反抗,隻能在這個無力反抗的吸洞裏苦苦掙紮。
她不願離開龍王,她對龍王絕望又愛憐的叫道:“曉風曉風!~~~”最後一聲聲的悲涼的呼喚中,還是被那個無情的吸洞給吞入在那個無邊無際的黑暗裏,然後一切都安靜了。
安靜的好似從來沒有發現過什麼事的。除了還沒有回過神的珍珠,和脾氣正在慢慢變好的龍王。
“珍珠。”運一抱緊珍珠安慰著:“一切都過去了。所以別怕。”珍珠睜大鋪滿了淚水的恐慌眼睛,然後昏睡過去,隨之龍王和力神之力也消失了。
旱魃帶走了木屬性的二色石,但最後這塊霧山開始正常的繁衍。運一帶著珍珠在溪邊給珍珠洗洗臉,待到天黑珍珠才在運一的懷裏醒來,她推開蓋在自己身上的運一外套,看見運一一隻手伸到水裏,墨綠的水閃著星星,而伸到水裏的運一的手卻是紫紅的光滿。
“你在幹嘛。珍珠看見紫色的水麵膽怯又好奇的湊了過去。
運一望著她有些哀傷的問:“珍珠的父親是叫曉風對吧?”
“你怎麼知道?”
“霧山告訴我的,它說有一個男子叫曉風,他和旱魃是最好的朋友。”
珍珠睜大眼睛望著運一,一臉不可思議。忽然她瞟眼看到溪水裏的父親:“爹爹。”珍珠撲倒水裏但讓運一快速的拉了起來,珍珠在看水裏,水裏早已沒有自己父親的影子了。“明明還有的。明明還有的。”珍珠嘟囔著嘴。
運一望著珍珠說:“我可以讓你看見他,不過他聽不見你的聲音,因為他已經回天朝殿了。”
珍珠遲了一下說:“可以讓我看看爹爹嗎?我不說話。”
運一望著珍珠沉默的說:“好。”運一又將有著紫紅光芒的手伸到水裏,水裏立刻浮現晃動的畫麵。
畫麵回到旱魃最美好的記憶裏。記憶裏有什麼?
曉風。林曉風。
那天的霧山還是這樣子,有著刺眼的陽光。
曉風從樹後麵出來看見正在發呆的旱魃:“唷,和書上說的一樣旱魃是一個小美女,不過真沒想到盡然是這麼好看的小美女。”
旱魃回過頭望著膽大的曉風,冷漠的說:“大膽的人類敢私闖本尊的領土。”可是旱魃的眼裏卻是驚訝。
“要不。”曉風坐在離旱魃有一兩米的遠處笑著說,然後沒有等旱魃的回答就將一隻亂蹦的兔子丟給旱魃,兔子一進一兩米的旱魃的範圍就立刻變成一隻白骨。旱魃沉默的望著曉風,而曉風笑的前俯後仰。
“唷,這裏有水你要洗澡不?”曉風說完,脫了上半身的衣服就撲通的跳下水。“快來。”
旱魃冷冷的站在岸上白眼的望著曉風。而曉風卻放肆的用手將水快速的撩起並飛向旱魃,但水在離旱魃的一兩米處就果斷的蒸發掉了。旱魃冷冰冰的說:“人類,你是小鬼嗎?”
曉風鬱悶的說:“旱魃,我叫曉風,林曉風。不叫小鬼。”
旱魃鄙視的望著,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直直的站在岸邊,望著像個孩童一樣玩鬧的曉風。但在樹蔭的遮擋下,還是清晰的看見了旱魃微紫的唇角在愉快的上揚。
旱魃總是坐在以她為方園的寸草不生的中心,和坐在離自己一兩米處的綠草嬌花裏曉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雖然他們之間隔著一兩米,但這是他們最近的距離,曉風總是開著玩笑說:“旱魃離我近一點,我又吃不了你。”
這時旱魃總是白眼的說:“人類,你是白癡嗎?本尊是旱魃。”
“哦,那可愛的旱魃你可以離我近一點嗎?那麼遠,說話好累。嘿嘿。”
旱魃沉默繼續白眼。其實他們都知道現在坐的這個距離是最好的距離,旱魃收起來的力量不會傷到曉風,而曉風坐在那裏是離旱魃最近最近最近的地方了。他們彼此心知肚明也自我感到滿足。因為最好的距離就是無論相隔多遠,他們都能在一起。因為他們知道貪心是永遠留不住想要留住的事物的。這樣的距離挺好。他們都這麼想著,就這麼好多年,旱魃和曉風就這麼保持距離的在一起,過著乏味又愉快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