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鬥帝屍骸的消散,穀內屬於鬥帝的威壓消散一空,穀外妖貂遲疑了許久,終於試探著走了進去。
妖貂腳步加快,紫瞳浮現難以言明的激動,欣喜,在確定危險徹底消散後,妖貂白色身影一晃,留下一道白影,再次出現時,卻是出現在寒非羽肩上。
在調息化毒中的寒非羽察覺,睜開雙眼,一見識妖貂,不由露出一絲微笑。
因赤練蟒膽的緣故,寒非羽如今蒼白的麵孔不在,而是一副略顯消瘦的麵容,沒有笑容時,加上微皺的眉頭,其冷漠的樣子猶如一塊寒冰,警告著生人勿進。而這一笑,猶如寒冰融化,給人一股和煦、讓人親近之意。
一霎那間的轉變,猶如天差地別,好似寒冬過後,萬物初生一般充滿活力。
寒非羽伸手在妖貂小腦袋上輕輕摩挲,妖貂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不禁讓寒非羽笑容更深。
體內毒素不多,已無法致命,對於如今擁有化毒心經的寒非羽來說,這殘留的毒素不在是禍害,隻要寒非羽運轉化毒心經,這些毒素就會被煉化體內,成為鬥氣。
也就在寒非羽想這些之時,妖貂沿著寒非羽的手臂,走到手背之上,對著寒非羽的古樸戒指不斷嗅嗅,並露出焦急之意。
見此,寒非羽眉頭微皺,越發的好奇戒指,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寒非羽腦中浮現——儲物戒指。
在上一世的修真界,就有儲物袋之類儲存東西的物品,這類東西較為稀少,想要在一物之內開辟一個空間,必然需要莫大的法力以及對空間構造的了解才可。
寒非羽猜測無誤,其手上古樸戒指的確是一枚儲物戒指,不過以寒非羽如今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打開,見妖貂對著戒指露出焦急之意,寒非羽不禁疑惑戒指內有什麼令妖貂垂涎之物,而妖貂又是如何知道戒指內有其想要之物。
要知道其戒指內的空間與世隔絕,乃是一片單獨的微空間,除非有莫大的神念,才可分辨戒指是是否為儲物戒。
想不通,寒非羽所幸不在想,手掌輕撫妖貂,說道:“等以後打開這戒指,一定將你想要的東西給你,可好?”
這妖貂實力不怎麼,但其通靈的程度確實遠超其他妖獸,聞言,雙眼散發淡淡紫光,腦袋連點幾下,既然答應了。
妖貂竄上寒非羽肩上,寒非羽一笑,站了起來,打量起穀內。
說來也怪,此穀不大,其內竟然無任何毒霧,與穀外毒霧彌漫,毒物橫行隔絕,其內花草豔麗,卻是沒有任何毒素,倒是真正的與世隔絕。
腳步輕挪,寒非羽走進那棟破舊額木屋內,木屋內隻有漸漸單單了兩間屋,裏屋一張簡單的木床,已然許久無人打掃,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外屋放著一張木桌,四條木凳,桌上擺放著茶具,屋角處則是一些零散的雜物,都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多年未檢修,才在木屋上,腳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看著這一切,寒非羽心中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走出木屋,拾起巨石上的黑袍,走到大樹背後。
“天地開,萬物爭;幾度曾入生死關!歲月無情,唯剩衣冠葬黃土……”喃喃之語過後,寒非羽揮舞血怒槍,在大樹旁砸出一尺許深的土坑。
甩手將鬥帝身前所穿黑袍扔進土坑內,葬一衣冠塚。
任你生前如何叱吒風雲,死後也不過隻需一丈之地葬己身。
從木屋處挑出一塊木板,刻下‘亡帝方昊之墓'幾字,矗立墳前。
“你傳我鬥技秘法,我為你立一衣冠塚,也算了卻你我之間一處因果。你之傳承,日後若有緣,必然為你尋一名傳承弟子。
此穀無名,既然你身葬此穀,此穀此後就叫葬帝穀,也算是你死後安身之所!”墳前,寒非羽對著墳墓說道,其語氣,好似在於一位故人對話一般。
……
葬帝穀內靈力濃鬱,又沒有任何毒素,在埋葬方昊之後,寒非羽就打算在此地逗留一段時日,研究方昊所傳鬥技、秘法!
除了天階初級化毒心經,方昊還有兩門天階初階鬥技,十三種低階鬥技,這十五門鬥技,無論哪一種都是可令整個滄瀾國垂涎瘋狂之物。
要知道,整個滄瀾國,最高鬥技也隻是玄階高級而已,至於地階鬥技,幾乎沒有。
這就是一個鬥帝所擁有的財富,小小滄瀾國仰視的存在。
數日間,寒非羽整理了一番,百餘門鬥技黃玄兩階的鬥技對於寒非羽來說用處不是很大,而十三種地階鬥技至少要達到鬥氣外放時才可使用,也就是最低鬥王境界,而天階鬥技,根據其內描述,即使整個滄瀾國也無人可以使用,這是其限製的一種,至於為何,根據其意,好似是鬥氣的一種質變之後,被稱之為玄鬥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