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啞巴了?”班花繼續挖苦道。
張瑜這下可真怒了:“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生得一副好臉蛋嘛!”
班花反唇相譏:“怎麼,唱得難聽怕人說呀!”
“你,你”張瑜無言以對。
“你什麼你,平時上課隻知道睡覺,考試也是一塌糊塗,我們班的臉都讓你丟盡了。”班花數落道。
“哼,好男不跟女鬥。”張瑜生氣地走向了遠處。
張瑜離開人群,往更高處爬去。他的心裏很不好受,誰不想擁有好成績,誰不想擁有眾人的誇讚,可是他卻沒法將心思放在學習上,因而他也沒去反駁班花。
不知不覺中,張瑜走到了懸崖邊的一棵幹枯的老樹旁,心情沉悶下,他一拳打在樹上。這樹確實老了,風雨飄搖幾百年,中心早就被掏空了,根部也不再紮實,張瑜這拳力氣雖然不大,但卻給這老樹的打擊卻是沉重的,老樹一下子向懸崖邊倒去。張瑜哪料得這樹這麼不禁打,一下子栽下懸崖。
這也難怪,鹿山既然山勢險峻,也不會有人來此伐木,所以這山上有不少都是千年古木,老四的樹葉沒個人去理會。
張瑜栽下山崖,心中大驚,驚恐之下,一把抓住崖邊上的藤蔓。可這時他身子也下墜了幾十米,那下降的衝力弄得他手上血肉模糊,手上的骨頭都好像散了架。但求生的欲望讓他緊緊地抓住藤蔓,不敢有一絲鬆懈。
“救命,救命!救命啊!有沒有人啊!”張瑜大聲呼救,可他一個人走得比較遠,又哪有人聽得見他的聲音。
張瑜依然不死心,希望有人能有人因他的久去未歸而找過來,便繼續叫個不停,可他的希望落空了,直到他喊得嗓子都快啞了,也依然沒見人來。心情失落下,張瑜手上的麻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蝕骨的疼痛。那抓著藤蔓的手也不由鬆了鬆,之後便再也抓不住了,身子繼續向下墜去。
張瑜這下可慌了神,都隻重新燃燒,他不顧疼痛,雙手死死地抓向崖邊任和可以抓住的東西,以期減緩下降的速度,說不準可以向狼牙山五壯士中唯一的幸存者一樣被大樹救下。
不過,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不知抓斷了幾根藤子,不知碰斷了幾個樹杈,張瑜的身上也爬滿了傷痕,流滿了鮮血,終於‘卟’地一聲掉進了崖底的深潭中。下墜的速度雖然借著水緩減了不少,但身體與水麵的衝擊力仍是讓張瑜痛的徹骨,終於幸福地暈了過去,身子隨著水流緩緩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