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驅散了道天宗的血屠教之眾破開山丘堵住的部分,魚貫般進入秘市。而此刻本來擁擠的秘室街道卻因強敵來犯而變得荒蕪人煙。
血刀男子跨出列,彎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一顆百年靈芝,輕輕放在鼻下輕嗅,刀削般的臉龐散發出一股難言的嘲諷:“三百年的靈芝,這些武林眾人竟還可以找到如此靈藥。”
布袍老者在血刀男子身後半步站定,蒼老的聲音緩緩飄出∶“還是莫要耽擱,若是被那人跑了,恐怕你必定追悔莫及。”
血衣男子捏著靈芝的手猛然攥緊,竟將手中之物一把捏成粉碎。猛然抽出身後背負的血色長刀,轉過身直直向著身後劈去。
布衣老者連忙閃躲,卻因躲閃不及而被劈中右臂。刺骨的灼痛感伴著傷口處泛起的黝黑煙霧快速的向著肩膀移動。
老者不愧是邪道中人,眼見著黑氣直直向著臂膀上躥著,不做遲疑,左手猶如利爪一般死命扣入右臂的關節處猛然向外一拉。伴隨著“哢嗤”一聲,那條右臂便被狠狠甩到秘市的青石板上。不多時,那條被丟棄的右臂中血液便被蒸發殆盡,手臂像是風化似的,隻化化作一堆灰燼。
心有餘悸的布袍老者捂著還在滴血的右側肩膀,呆呆地望著地麵上的灰燼,久久默然不語。
血衣男子收刀入鞘,貼著布袍老者耳邊,森冷的聲音傳出∶“在血屠教,除了教主,沒有第二個人能對我指手畫腳,這次隻是一個教訓,或許下次,要的就是你的腦袋!”
森然的語氣中夾雜著的是可怖的血腥。布袍老者隻有後退一步,微微彎下腰來表達自己的敬畏之意。
“好了,好了,同時血屠教之人,同為教主效力,還是莫要爭吵。”蛇女抿著唇,款款邁出輕移的蓮步,打著圓場:“還是留些精力對付那些武者吧。”
“笑話。”一個麵目猙獰的壯漢大笑著。
“哦”蛇女轉過身望向大漢掩嘴輕笑:“不知渾天大哥有何見教。”
答話者正是血屠教三大護法之一的渾天,而此刻的渾天一身上衣早已在方才爭鬥中破裂,露出了滿身創傷的身體。本就略顯黝黑的身軀卻因方才的打鬥而染上一層更為妖異的嫣紅,顯得格外雄壯。
渾天用著蒲團般的大手伸手一抹麵上的血跡,口中喊道:“些許凡人而已,又有何懼!”說話間便沿著街道走去。
還未走到半路,“嘀嘀嘀”幾聲急促的響聲自前方射來,渾天在街道中央連連躲避,後方的血屠教眾人分明看到:那每一根箭矢都猶如攜著無窮大力直直插入青石板內,隻有箭尾些許的羽毛露在外邊。
待箭矢不再發動,此刻的街道上早已布滿了各類利器。
蛇女咯咯一笑:“看來這些凡人還真是不可小覷。”說話間向著前方走去,血衣男子也領著血屠教眾人向著前方走去。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珍奇坊大廳中,瞧見更為珍貴的藥材都是更為驚異。
“蛇妹。”血衣男子四處掃視著,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深邃雙眸中眼中滿是疑惑,不解道:“為何一定要來此處。早已空無一人。”
輕撫已經縮成迷你小蛇的青蟒扁平蛇頭,蛇女眼中綻放出兩束精芒,一臉篤定:“不,他還在這裏,不過在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