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比直道路前行著的天孤身畔金線侍者在大獻著殷勤。
“大人,珍奇坊彙集了江湖各地奇珍之物。更有每十年一次的珍奇會在此舉行,寶物之多那是數不勝數。”說話間兩人已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
四周排放著眾多的架子,散發出的陣陣異香不由得將天孤的目光吸引:碗口大百年牛黃,宛似根莖的千年參王,枯黃纏作的百部草……
天孤行走著逐一掃過,心中卻也不都得暗自咋舌。在這大廳所陳列之物在江湖中都被奉為珍品,而在這奇物坊竟隻被擺放在架子,做觀賞之物。天孤對奇物坊的財大氣粗有了更為直觀的認識。
穿過異香撲鼻的展台,天孤跨進了一條鋪就地毯的通道。
“大人,方才這些隻是對來客的些許展示”金線男子落後天孤半步,殷切地講道:“本坊市更為珍奇之物還未呈現……”正在那男子喋喋不休的說話時,一個體態妖嬈的長發美女款款走來。
“江陽,你還在這裏忽悠客人。”來者絲毫不給男子麵子。冷冷說道。不經意間瞄了眼天孤臉上的玄鐵麵具,女子臉上表情瞬間變化,忙堆起笑容:“奴家方才未曾看到貴客,還望恕罪。”
見天孤並未責備,女子自來熟一般伸出白潔般溫潤的手緊緊勾上天孤的臂膀,口中吐著幽香:“大人,讓奴家來領大人參觀這次大會,說不得有些事……奴家說不得還要向大人討教呢。”
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的找來的貴人竟被女子搶走,江陽麵色陰晴不定,卻隻等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因為他明白那女子情夫之一正是本坊藍級顧主,實力龐大著實開罪不起。
天孤自女子來後便在不經意的觀察這兩人:男子雖有野心,為人卻還算可靠;女子逢人便大獻殷勤加上天孤本就對女子難以揣度。由此天孤不再猶豫,低沉的聲音從玄鐵麵具下悠悠傳出“江陽,快些,本人還不想錯過這一場盛會。”
“啊,是,是的。”跌到穀底的心好似又打了記強心針一般,立馬從一旁走來。
“還請自重,雅嫻。”
女子氣憤的鬆開牽摟著天孤的手:“哼,居然不要奴家,著實可恨。”說罷,便氣衝衝地繞過天孤,片刻後便消失在另一條甬道。
“大人。”江陽湊身向前“此女子,還有一情夫為藍級顧主,大人如此行事,不怕……”
天孤將冰麵貼近:“犯我者,必殺之。”
一時間江陽竟無言與對,幹笑一聲:“嗬,大人請,往二樓就坐。”
天孤龍行虎步般地沿著檀香木製成的曲折樓梯向上走去。
行至二樓,江陽推開樓梯旁的古樸木門,呈現在天孤麵前的是一塊三尺見方的大房間,裝飾得更是極為豪華。
一旁鏤空吊頂內散發的陣陣幽香,竟是瀚海“香貂”油脂熬煉而成。正前方為百葉窗裝飾,透過這精巧的裝置,天孤一眼望去目光便能直直的望到一樓拍賣台。
似乎瞧見了天孤興致,江陽從旁解說起來“大人請看,這此設計為千機宗獨有。後本坊高價收入囊中,旨在對貴客安全的把控。”
天孤默然頷首鋪,緩緩端坐在窗前虎皮鋪就的座椅,靜靜凝視著場內。
不一會,“當,當,當”三下雄渾的擊鍾自上而下貫徹整片會場,本來吵嚷的人群漸漸停住了話語。
“咻”隻聽得一陣輕功聲,一個頭戴笑彌勒麵具的矮胖男子自台下飛起,來到拍賣台。
手持著佛珠,矮胖男子嗬嗬一笑“諸位安好啊,今個奇珍會還是本佛子主持。”環視一下眾人,男子一拍額頭,“看,瞧我這記性,在下笑佛子,為本坊曆屆奇珍會主持。”聲音雄渾有力,刹那便傳遍會場。
“笑佛子,為江湖佛門中人,一身功力雄厚,擅使‘佛門獅子吼’,行蹤卻極為神秘,至今也無人知曉他真實身份。”一旁江陽見縫插針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