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夜的消散,初升的紅日便綻放出了道道的霞光,順著樹林的縫隙撒落下點點光斑。
此刻獨自盤坐在一株參天古木上的天孤早已從入定中醒來,隻是略微地活動下身子,隻聽得陣陣筋骨相撞發出的轟鳴聲,雄渾的內力極為粘稠地在天孤體內流動。
天孤一縱身跳下古木,回轉身子暗自運起內力向著旁邊一株古木拍去。
隻看到淡金色氣勁在半空中凝結,片刻後形成手掌一般,隨後惡狠狠的翻蓋在古木粗壯的樹幹上,一時間樹葉飛揚,待天孤落地後隻見厚狀的樹幹上已被烙上一道掌印,深有三寸有餘,差點就將一株古木打折。
天孤走上前去,撫摸著被掌印侵蝕的地方,若有所思的歎道“氣勁成掌,入木三寸。分明是功力大成的表現,這……。”天孤皺著眉頭似乎在躊躇著。
這也難怪天孤如此驚奇,增長功力不奇怪,破而後立也不奇怪,可一旦這兩件事放在一起那就不由得人心生疑惑。要說武學之路何其艱難,每一步跨越都要付出難於想象的艱險,觀曆代江湖豪俠哪一個不是經由歲月的積澱所成名的,永遠都不存在一步登天的遐想!然而此刻天孤卻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功力能再幾個時辰內突飛猛進?可剛才一番運功完全沒有隱晦之意,根基隻是異常雄厚,絲毫沒有任何異樣。
天孤算了下還有不到兩個時辰便是晌午,音絕前輩還在皇家校場等候。天孤不再他顧,趕忙縱身躍上古木,拎起一個藍衣錦服的包裹,絲毫不顧忌錦服上沾染的深紅色血跡,天孤一把提起包裹,運起功力,腳下似一道氣勁衝起,如猿猴般天孤便在密林間穿梭跳躍,漸漸向著青荒密林外逼近……
再次來到高山腳下,此刻天孤的心中卻不似之前那般感概。不再理會高聳的山崖,天孤腳尖輕點,身影一陣變換跳動便已經來到崖頂,隻見山下白雲飄動,一處人馬齊聚處定是皇家校場無疑。
天孤望著四周不斷有人向著皇家校場趕去,不做遲疑,腳步飛馳,向著山腳奔去……
待天孤來到校場,如眼隻見兩邊已齊刷刷站滿了執刀明甲的健壯侍衛,最裏邊一層更是兩排侍女手持香爐,搖扇,屹立在側,高台下八十一麵巨鼓依次在校場排開。原來的校場高台上一字排開十八個座位,中間那個鎏金龍爪座椅端坐中央,在烈日照耀下更顯威嚴,莊重。
天孤還在觀望。音絕掌教望了眼刺目陽光,微微示意,高台下令旗官發號施令。
片刻後,八十一個雄壯漢子用著整齊劃一的動作掄起厚實的鼓槌在碩大的鼓麵上使勁敲擊起來,“咚,咚咚,咚咚……”隆隆的鼓聲在一瞬間就席卷了整個校場,原本嘈雜的人群瞬間被震懾,校場內一片寂靜。
望了望台下眾人,音絕緩緩開口,聲音依舊是那般平靜“諸位,時辰已到,剩餘諸人名額已被消減,下麵讓老夫看一下你們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