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雙方劍拔弩張,馬上便要打在一起的時候,卻突然聽見有個聲音說道:“等等!”
“嗯?”秦滿樓被這個聲音喊得一愣。
誰那麼大膽,居然敢讓爆發在即的尤鯤等等?而且,聽那聲音仿佛還有些許命令的語氣。秦滿樓循著聲音望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如此沉穩從容,敢於製止尤家辦事。
與秦滿樓的詫異不同,尤鯤似乎對這個聲音非常熟悉。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尤鯤在聽聞那個聲音的話後竟然真的硬生生忍住,沒再采取行動。接著,他便像秦滿樓一樣,順著聲音的來源緊皺眉頭望了過去。
為了回應秦滿樓的期待和尤鯤的不滿,那個聲音的主人沒有擺出太大的架子,便從一眾尤家人身後徑直走了出來。其所過之地,尤家弟子紛紛退居兩旁,好像對這人有很深的畏懼似的。
事實也是如此,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裏,容不得他們不畏懼。連自家大少爺尤鯤和二少爺尤鵬都對其頗為忌憚,那就更不用說他們這些非嫡係的尤家弟子了。
待看清來人麵容之後,最為震驚的當屬秦滿樓。因為,這張臉別人能忘,他可是牢記在心,片刻不敢忘懷。他之所以下定決心要刻苦修煉一段時間,跟這個人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
“你是..正陽門的曹孟!”秦滿樓此刻是既吃驚又不解。
在燕平城狩獵正式開始之前,秦滿樓還特意觀察了一下正陽門那邊的情況。可他找來找去,就是沒有找到曹孟的身影。甚至,他在正陽門的隊伍裏都沒有看到一個像模像樣的領軍人物。
當時,秦滿樓深感奇怪。正陽門作為帝國西南最大的門派,為何突然要來參加一個小小的燕平城狩獵呢?即使大獲全勝,他們又能從中得到些什麼呢?
還有,如果正陽門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根本看不上眼的獎勵,而是為了彰顯大門大派之風采。那麼,他們所派出的陣容是否顯得有些寒酸了呢?雖然其中有幾名煉魂境高階的弟子打頭陣,但想要在氣勢上完全蓋過燕平城,也還有點不夠看。
除非,有一個似曹孟那般天賦尚算出眾的人來壓陣,那還說得過去。
果然,曹孟來了,而且此時就在白虎森內,就在秦滿樓的麵前。可是,秦滿樓仍有不解。那便是,曹孟為什麼沒在自家門派的隊伍裏,反而跟尤家人混在了一起?
難道..
猛然間,秦滿樓腦中閃過老酒鬼的一句話,“該來的總是會來,跑不了。”
難道老酒鬼早就猜到了一切?
“哼,這個老酒鬼,既然已經知道真相,那幹嘛還藏著掖著,故意不告訴我?真是的,害得我現在這麼被動,回頭再找他算賬!”秦滿樓暗自埋怨道。
“哦?你認識我?”被對方一眼認出自己,曹孟也是略感驚奇。
“自正陽門逼婚之後,秦家上下還有不認識你的嗎?”秦滿樓譏諷。
“嗬嗬,那倒也是。不過,我需要糾正一點。正陽門並非逼婚,而是看得起你們秦家,所以才給你們一個攀龍附鳳的機會。誰知道,你們秦家的老不死竟然不識抬舉,不僅對我口出狂言,還公然拒婚,致使正陽門顏麵掃地。門主大人對此十分氣憤,已決定要給你們一個慘重的教訓。從那一刻起,你們秦家便被宣判了死刑,再也狂妄不了幾天了!”曹孟麵露陰狠道。
“可我不明白,是誰告訴你們秦月的消息的?而且,你又是怎麼混進白虎森來的?”秦滿樓似乎並不擔心眼前的困境,反而更想為內心的困惑尋找答案。
“嗯?你居然不關心自己的性命,反倒關心起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曹孟上下打量著秦滿樓,仿佛在看什麼這人很有意思。
“你就是秦懷博那個老不死如今最為看重,妄稱什麼秦家第一天才的秦滿樓?”曹孟首先問道。
“嘿嘿,沒錯,是我。”秦滿樓依舊顯得從容淡定。
“好,臨危不懼,當真有點意思。”曹孟饒有趣味地說道:“如果換做以前,或許我不但不會怪罪於你,反而還會給你機會加入正陽門。但是今天,我卻不能就此放過你。”
“額,放不放過的沒關係,你能不能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秦滿樓瞪著眼睛問道。
“哈哈,好。”曹孟大笑道:“一個隻有煉魂境中階的小子居然敢當麵質問我,就衝你的這份勇氣,這兩個問題我都會替你解答。”
說到這,曹孟瞬間轉變成陰冷的表情說道:“不過,在我告訴你答案之後,希望你乖乖地跟我走一趟。隻要你聽話,我保證..你一定會是你們秦家最後死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