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市機場通往市區的公路上,飛馳著一輛的士,公路上車很少,車速很快。車載電台正播放著經典的英文歌曲,憂傷而哀怨的旋律在車上彌漫。郭東樓斜靠在副駕駛座上,靜靜地看著不斷後退的景物,默默地想著心事。
一周前,剛剛執行任務回來的郭東樓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他父親告訴他,他有一個婚約,讓他馬上到金州市和他的未婚妻見麵,而他的雅姐也會到金州市照顧他,郭東樓雖然感到杯具,但他沒有反對。他的父親足夠牛b,是手握實權的s軍區副司令,否則也不可能把電話打到他的基地。令他覺得意外的是,他的上司老狐狸竟然破天荒的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假,讓他覺得老狐狸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甚至很可愛。
的士司機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地往郭東樓臉上瞄,郭東樓感到莫名其妙,無論是誰被一個陌生人盯著看都不會覺得太愉快,郭東樓摸了摸鼻子,說道:“我的臉上有花?”
的士司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那倒不是,哥們,我隻是覺得你的胡子很有趣。”
確實,每個見到郭東樓的人,都會對他的胡子印像深刻,郭東樓有時候有一種把胡子剃掉的衝動。
的士司機又說道:“我見過不少人留胡子,可同樣是八字胡,別人的胡子看起來不好看,甚至很猥瑣,而你的胡子,讓人覺得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郭東樓感覺哭笑不得,還有這樣的說法?看到司機還是不斷的扭頭看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胡子有沒有趣,可等下你撞到別人就無趣了。”
的士司機尷尬的笑了笑,現在雖然車並不多,但是開車時東張西望顯然不是一個好習慣,於是便專心開起車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士緩緩停下,司機扭頭說道:“哥們,春和雅苑到了。”郭東樓點了點頭,付了車費,拿了行李就下了車。
春和雅苑小區旁邊的一個士多店裏,伍小雲正在無聊的玩著手機,忽然眼前一亮,前麵一輛的士上走下來一個男人,手裏拿著行李,一身得體的休閑服,身高大概一米八,身材修長挺拔,麵容清秀,嘴角還有兩撇壞壞的小胡子,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自信的氣質。天哪,伍小雲忍不住捂住了嘴巴,這簡直和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一模一樣啊!伍小雲隻覺得心跳加速,臉上發燙。他要是走過來,我該怎麼辦啊?
郭東樓可不知道有個美女在YY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放在耳邊,靜靜的等候。不一會,耳邊傳來一個溫柔而動人的聲音。
“喂,哪位?”
"雅姐,我是你家的小樓啊,我現在就在春和雅苑小區門口。”郭東樓臉上掛滿笑容。
“啊,是小樓啊,你等會,我馬上到".
郭東樓收起手機,耐心等候。過了一會,遠遠看到小區裏麵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一身黑色長裙,身型苗條,雖然腳步匆匆,但仍然難以掩飾那種高貴典雅的氣質。郭東樓心念一動,笑嘻嘻地躲到保安亭旁邊。
吳思雅走到大門外,東張西望,突然聽到一聲的響亮的口哨聲,然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嗨,美女,找人嗎?”吳思雅回過身,一眼就看到了一臉笑嘻嘻的郭東樓。
吳思雅也笑了,精美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仿佛盛開的雪蓮,高雅,芬芳,說不出的動人。郭東樓歎了口氣,說道:“雅姐,三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好看了,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
吳思雅慢慢走到郭東樓麵前,輕輕一掌打在郭東樓頭上,假裝生氣的罵道:“不要命了,連你雅姐也敢調戲。”郭東樓笑嘻嘻地看著這個從小就照顧他的女人,心情激動,沒有人了解他們兩人的感情,既是朋友,又有著母子般的感情。就算是自己的父母,和自己也沒有這麼深的感情。當然,他和父母的感情也很好。對於吳思雅來說,她始終沒有嫁人,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郭東樓就像她的兒子一樣,郭東樓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她雖然也疼他們,但她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郭東樓的身上。吳思雅一直在郭家生活,既是外人,也不是外人,她對郭家每個人到很好,而郭家的人更是尊重她,就連郭東樓的母親也不例外,郭母甚至說過這樣一句話"她在我們家是我們的幸運。”
此時吳思雅正滿臉笑容,上下打量著郭東樓,最後目光停在了那兩撇胡子上,然後笑吟吟的說道:“不錯,我們家小樓越來越帥了,特別是這小胡子,多了幾分男人的味道。”郭東樓無語,為什麼人人都這麼關注他的胡子呢?
吳思雅拉著郭東樓走到保安亭門口,很和氣地對保安說道:“小陳,來,介紹一下,這是我侄子郭東樓,他以後就住這。”
陳大有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則貴,而對方這麼和氣的和他說話,讓他覺得有點吃驚,連忙走上兩步,彎了彎腰,對郭東樓說道:“你好,郭先生,我叫陳大有,叫我小陳就可以了。”
郭東樓點了點頭,:“你好,小陳,我們先進去了。”吳思雅挽著郭東樓的胳膊,進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