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搖了搖頭,似乎並不同意醫生的話,不過,幾人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倒不是因為確認走廊上來人是醫生叫來的,而是他相信,若是門外的人有任何危險舉動,必然會先倒在門口。
敲門聲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進來:教授,我可以進來嗎。“進來吧。”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看到椅子上綁著一個人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與其他幾人點頭招呼了一下,走到了醫生旁邊。“您找我有什麼事。”
“這個拿去化驗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從醫生手裏接過那一小袋液體,女子沒有再問任何問題。之後女子跟屋裏的幾人示意了一下,退出了房間。
“這個人怎麼處理。”醫生看了看沉默的幾人,有些無奈地先開了口。
“這裏是你們的地盤,這些本來就是你們的事,我們本來就隻是順手幫你們處理一下。這個人,還是交你們審訊吧,我們就不參與了。”大塊頭開口說,其他人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個決定。
“謝謝。”醫生長出了口氣,雖然這裏隻是個小分部,但怎麼也算是軍方的地盤,讓外人幫著處理這些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但這名男子終究是他們捉住的,如果他們要插手進來也是合情合理。眼下,他們主動放棄了,也算是賣軍方一個麵子,這對軍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了。
“好了,我並不是來討論什麼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就不再待在這裏了,我回去陪清兒了。”聲音有點無神,也不等眾人開口,徑直走向了門口。
旁邊的女子剛開口“你就這麼……”男子停住了腳步,似在等她的話,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女子與那人對了下眼神,那人輕輕搖了搖頭。女子楞了一下,又看了看其他人,除了鷹以外的幾人都搖了搖頭,最終她也隻能選擇沉默了。
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見沒人沒有人再說什麼,離開了房間。回到了病房門口,他卻沒有進去,而是閉上了眼,靠在門旁。
其實,之前那次他進去時,他與她…吵了一架,這是兩人的第一次吵架,從小到大唯一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吵架。雖然吵過之後他的心平靜了下來,但是想到清兒做出的決定他還是很難接受,雖然如今看來他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他怕去見清兒,他怕清兒向他要那個答案。或者說他心中其實也默認了清兒的選擇,隻是他希望拖著吧,哪怕是一刻鍾也好。
突然,他睜開了眼,側過頭,鼠長出了口氣,一步步走來,順手在牆上拍了幾下,裏麵也傳出了幾下輕微的牆麵拍打聲。
“嚇我一跳,貓剛剛傳信給我,說門外有動靜,讓我趕回來,結果是龍哥你呀,你也不提醒一下貓。”
他愣了一下,“對不起,真給忘了。”說著自嘲地搖了搖頭。
鼠盯著他看了會兒,也是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繼續你的思考人生,我繼續玩我的捉迷藏去了。”慢慢走向了拐角。
用力晃了晃頭,他努力拋開了其他念想,本想在外麵多待會,現在看來還是進去吧。他在牆上敲了幾下,裏麵傳出了回應。他轉身擰開了門把手,一開門,就看到貓在門口怒目圓睜地瞪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賠笑“真不好意思,給忘了。”
看貓臉色緩和了下來,輕聲問“清兒沒醒吧。”
“嗯,剛剛如果鼠還不回來,我就要叫醒清姐了,都是被你嚇的。”說著又瞪了他一下。
“謝謝了。”
“謝你個頭,我照顧清姐又不是照顧你。清姐就交還給你了,我出去買點吃的。”
病房的門關上了,他倚在門旁靜靜地看著她。他怕她現在醒來,兩人都需要冷靜,相互都存在著愧疚,他有些恍惚。
他們是學校特殊的一屆,或者原本並不特殊,隻因那個人的存在,改變著他們,幾年前,那個人卻消失了...永遠地消失了...
渾噩的一段時間卻促成了他們兩人,而後做了件糊塗事,現在想想都有些唏噓,不過他不後悔,反而很開心。然而最終卻不得不妥協,被迫做出選擇,如今他再次被推向一個選擇的天平,而且天平已經偏向了那一端。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那一個人。如果你還在的話,如果是你麵對這樣的結果,你會怎麼做,是否會有得選擇。他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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