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天不禁一愣,沒想到這兩個下流種子,倒還懂得一點袍澤之誼,況且殺了這兩個草包,也的確勝之不武,不過他也不想輕饒了他們,於是淡淡道:“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走吧。”
了殘和了明怔了一下,雖然懾服於他的武力,但想到合寺一滅,他們便成了喪家之犬,縱苟活又有何益,淒慘的笑道:“不走!你殺了我們吧!”
萬天冷目瞧著他們,淡淡道:“你們過來。”
二人相視一眼,默默走到他麵前,萬天食指挾勁,嗤的一聲,無聲無息而去!
啊!
啊!
隨著兩聲厲吼,二人的雙掌同時炸斷,鮮血立時噴湧如潮,登時昏倒在地。
萬天冷漠的踏過他們的身體,折向寺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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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寺院裏,此刻隻有熟睡的聲音,在廳堂裏悠長的徘徊,這聲音顯得那樣誠實,他們或許已經預感危險的發生,但絕不會想到一個已經忍耐了太久的敵人,帶著突然贏得的毀滅力量回到這裏。
他們提防的隻是那個突然駕光飛走的怪人。
那個孩子,看起來是那樣軟弱無力,至於他的失蹤,也不過是趁亂離開這裏,反正把他欺負得差不多了,這人就算有心報仇,早已消磨的鬥誌,也讓他有那個心,沒那個膽了。
而藏經閣所有的典籍,也已經轉移別處,其中的機關陷阱更是滴水不露,就算他一怒之下再對僧人下手,大家聯手迎敵,定不會再讓他僥幸。
況且,有打敗合寺僧人的本事,還用得著偷寺中的秘典麼?
但他們絕不會想到,這本真典的持有者,當初將它放在這裏,就是為了等一個人將它取走,挑起一場慘烈的血雨腥風,而這個人的身份卻極為光明磊落,不可一世,卻踏著最不可告人的軌跡在世間行走。
這個人是存在的,而到現在,他還隻是一個沒有落盤的棋子,一張最大的王牌。
他苦苦經營的目的,也隻不過是為了結束這場噩夢而已。
每個人的人生,不斷的奮鬥,不斷的追逐,都不過是為了逃離一場噩夢!
夜風也如夢,在陰笑著哭。這時一縷比風聲更為神秘的聲音穿過了寺門,穿過了前院,穿過了每一處他們日常起居的地方,然後進去,隨手摘下一個腦袋,扔到了外麵,過了僅僅一炷香的功夫,外麵已經堆滿了幾十個腦袋。
這縷邪惡的風似乎打了個哈欠,然後就悄然離開了這裏。
但在一棵槐樹上,卻留下了一行字。
“另外一些人,你們是無辜的,我要你們起來殺死其他的和尚,否則,你們就都給我死吧!”
第二天早上,雞鳴剛剛打響,寺中立即傳來了比雞鳴聲更淒厲千百倍的哭號!
“**師兄!”
“**師弟!”
“**師叔!”
無數人抱著那些屍體,抱著那些腦袋,他們的哭聲不僅僅來自於對死者的悼念,更來自於自己也難免同遭不幸的恐懼!
“反了!反了!這究竟是什麼人幹的!”
長老們束手無策,隻能無力的揮舞著胳膊,發出無力的恐嚇!
“凶手一定要繩之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