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燈光,袁疏影又看看嶽文,“得,你是秦大的村上春樹!”
眾人又笑了,一侍應生走過來,“您好,哪位是嶽主任?”
嶽文笑道,“對不起,能東瀛話嗎,漢語聽不懂。”
葛慧嫻笑著打了他一下,“正經的。”
“好,是我,”嶽文笑著四處打量著,自己這個沒有級別的主任助理,不會提前於任功成,名動秦灣吧?“你怎麼認識我?”
“有位女士把她的座位讓給了你們,請跟我來吧。”
“女士?”
“對。”侍應生作了個請的手勢。
“那太好了,”張倩的尷尬一下消逝得無影無蹤,“老六,你不是在開發區嗎?怎麼在秦灣還有熟人?”
“沒有,我們大西部來的幹部,”嶽文笑道,“不認識秦灣的人。”
“我們嶽文馬上就要調回來了,”葛慧嫻也聽明白張倩話裏的意思,馬上把話接過去,“區司法局,到時跟老五就近了。”
“你子,有好事還保密?請客啊……”任功成樂了。
怎麼在這裏還能碰上熟人?嶽文的腦袋飛速地運轉著,自己認識的人裏麵,能在這裏吃飯的人寥寥無幾,能找到這個巷子更是想不出來,“這人長什麼樣?”
“很漂亮,個子也很高,很有禮貌……”侍應生看來是多拿了人家的費,嘴裏全是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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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得很快,口感和賣相都是一級棒,食材都很新鮮,讓舌尖上的味蕾一下子複活了,接著就不斷跳躍起來。
盧姍姍與袁疏影是這裏的常客,二人對各式花樣都很熟悉,
看著張倩極盡討好之能事,生魚上來後,嶽文吡笑:“五位美女,生魚片上來了,趁熱吃…”
幾個人又都笑了,葛慧嫻擰擰他的腰,那意思是別出洋相!
張倩也笑了,“嶽文從沒吃過日料吧?”
嶽文笑道,“西部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別日料了,韓料都沒吃過。”
袁疏影笑道,“嶽文的意思是感謝張倩,你的心意讓我們感覺心裏是熱的,”她舉起大麥茶,“我們都不喝酒,以茶代酒,敬一下張倩如何?”
一句話輕輕化解了張倩的尷尬,眾人都舉起茶來。
任功成借著上洗手間的功夫,緊趕幾步,“老六,別逗你嫂子了行不,她是個實誠人,不經逗,今晚給個麵子……”
“五哥,”嶽文也正色道,“誰逗她了?句話你別不愛聽啊,……”
“別了,別了,”任功成有些尷尬,“她就是那樣的人,心裏想什麼臉上就都表現出來,看我的麵子,今不是請人家盧姍姍嗎?”
兩人回到座位,張倩正掏出錢包來,“買單!”
“單買過了。”侍應生笑道。
“盧姐,這次好了是我請,”張倩馬上笑著看看盧姍姍。
盧姍姍也笑著擺擺手,“不是我買的。”
張倩又看看袁疏影,袁疏影也笑著搖搖頭。
“是這位先生,”侍應生看看嶽文,又看看笑著走過來的一位三十多歲風姿綽約的女人。
“開發區來的嶽主任的朋友,以後隨時過來,一律免單!”那女人笑道。
哎喲,這份禮送的,太及時了,但讓人不敢接!
葛慧嫻定定地看著嶽文,任功成也定定地看著他,好象不認識了似的。
張倩也愣住了,“老——六,這多不好意思,下次我來啊!”
“我……?”嶽文愣了,“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