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曹雷的想法是,求愛是主要的,其它一切都是次要的。
雖然嘴裏在應付著黑八在耳邊不斷的聒噪,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會議室門口。
終於,身材修長卻麵色如霜的蔣曉雲出現在門口,曹雷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幹了。
蔣曉雲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枝紅玫瑰赫然出現在自己座位上,“這是誰的花?”她仍然不苟言笑。
坐在她身旁的女生羨慕地眨眨眼睛,“你的啊!曉雲,送花的可是個大帥哥!”
另一個女生笑道,“都有人追到這了,曉雲,宣傳部也擋不住你的魅力啊!”
坐在後麵的嶽文與黑八竊笑著,黑八得意地拍拍曹雷的肩膀,“中午多點兩菜,你還心疼,看,物有所值吧,這女人就愛玫瑰,你看,現在送一支,都暈乎了,再送,那還不是你什麼就是什麼,放心,她就是你的菜!”
看不慣黑八救世主般的模樣,嶽文剛想教訓,卻看到蔣曉雲四下一打量,真的朝這裏來了,“八哥,神機妙算啊,真的過來了!”
三人原本商量的是一一支,到最後形成震撼效應,送一大束,水到渠成,感情自生,沒想一支過後效應就形成了。
黑八得意道,“哥從幼兒園開始就追女人了……”
嶽文插上一句,“嗬嗬,就是一個沒追著。”
三個人都盯著蔣曉雲,這女人走路自帶鼓風機,兩條大長腿滿場注目,嶽文喃喃道,“不對呀,不對呀!”
曹雷正待追問,蔣曉雲已到麵前,“曹雷,我們關係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一句客套話沒有,上來就是質詢,嶽文急忙裝模作樣地拿起筆在本子上寫起來,黑八卻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警。
“不是我送的,是嶽文。”曹雷馬上出賣了嶽文。
嶽文一聽,真是氣得就要吐血,他抬起頭,正碰上蔣曉雲質詢的眼光,“怕狗的男人還有這膽量?這樣做,有意思嗎?”蔣曉雲把花朝嶽文臉上一扔,扔完就走,弄得嶽文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一句話生生給憋了回去,憋得他滿臉通紅。
“我特麼……”嶽文重重地把手裏的筆扔到桌上,這被人無視的感覺太特麼難受。
“對不起啊,文哥,就當替哥們擋一回,回頭再謝。”曹雷嘴裏著,臉上卻是得意地笑著,就差忍不住笑出聲了。
黑八笑道,“這嫚還真強悍,嚇得我們的嶽書記一句屁不敢放!”
想起上次蔣曉雲放狗嚇唬他,弄得在全村人麵前丟掉了威信,嶽文更是生氣,他雙眉一挑,“我還不信了,拿不下你個妮子,我就不姓嶽!”他低頭在曹雷耳邊一陣嘀咕,曹雷卻苦著臉,“文哥,我不敢。”
“你不敢,我敢!”嶽文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刷刷刷刷”,“麻煩往前遞,遞給那位警花!”
曹雷剛要阻止,黑八卻惟恐下不亂,馬上摁住了他。
一路上,誰看到紙條,誰的臉上都現出驚異的神色,接著,都回頭往後看,追尋著始作俑者。
紙條很快遞到了蔣曉雲手裏,嶽文也注意著蔣曉雲的反應,蔣曉雲卻片刻沒有停留,“往前遞,麻煩交到講台上。”
黑八也緊張地盯著蔣曉雲,聞聽此言,忍不住撫著肚子哈哈大笑。
嶽文卻不服氣,“你敢往上交,我就敢再寫。”
隨著筆記本越來越薄,一張張紙條從會議室後麵不斷地遞給蔣曉雲,又從蔣曉雲手裏不斷地遞到主席台上,隨著主席台上的字條越來越厚,整個會議室都喧囂起來,來參加學習的多半是未婚青年,自參與程度都很強,終於,在黑八的鼓動下,會議室裏響起了參差不齊的口號聲,也是紙條上的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