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隻剩下北苑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陸成輕道,“北苑這邊都是貴客,在下可能不便冒昧前去,還請回雪老人給眾位說一下。”
他低垂著眸子,黝黑的臉上赤裸裸地寫著理直氣壯。
“哼!”當即就有人不屑地哼了一聲,“現在站在這裏的誰不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就是,我們誰沒有一兩個鎮門至寶,陸莊主您這樣莫不是在說是我們拿了麼?”
……
看著在場的人議論紛紛,陸成急忙擺手,“大家都誤會了在下罷,在下隻是,隻是……”
他隻是了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坐在上方的驚夢看著陸成囉囉嗦嗦的樣子,秀氣的眉毛輕輕蹙了起來。
“咱們身正也不怕影子斜,正好大家一起去,去查個所以然來,看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賊人偷拿了這蛟龍舍利子!”她站了起來,淡淡說道。
“驚夢掌門說得是,北苑在場的人如今都到了!”
“安寧公主呢?她現在還在北苑麼?”不知大殿上是誰,突然間就冒出一句。
有些人是早就注意到了,有些人卻是現在才發現,此番現成裝作驚訝的樣子,也是讓回雪覺得,很做作!
“可能在下剛剛忘了說,安寧公主受到了歹人所放毒蛇的驚嚇,現在在在下的臥房休息。”樓棲遲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聲音漸漸小了下來,這才淡淡開了口。
可是,樓王這話一說完,原本鴉雀無聲的大殿上更是沸反盈天,除了剛剛已經大概知曉事情經過的驚夢,就連回雪都有些微微的詫異。
”安寧公主尚未出閣,身份更是高貴,此般半夜居住到一個未婚男子的房中,是否有些欠妥?”一襲白色紗裙的女子施施然站了出來,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就是,就是。”在場附和聲一片,不過大多都是女的。
雖說樓王對於她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人物,比起安寧公主,她們還是寧願他一直單身著,好歹讓人留下個念想。
(其實就是滿足自己的YY吧~)
樓棲遲置若罔聞,範圍優雅地換了一個姿勢,反方向地翹起了二郎腿,這才慢條斯理地睨了一眼女子,開了口:“請問你是?”
大抵是有些激動,女子愣了好幾秒鍾才反應過來行了一個禮,“回稟樓王,妾身乃輕雲劍派旁係第三代清一座上大弟子張芯瑜。”
“哦,”樓棲遲淡淡應了一聲,看著女子敢看又不敢看自己欲語還休地嬌羞模樣,倏地勾唇一笑,“本王建議你還是自稱草民比較好。”
“啊?……”張芯瑜顯然沒反應過來,卻聽得男子音調淺淺,聲音低徊魅惑,“畢竟不是安寧公主,本王就是未婚,公主就是未嫁,那又如何?”
窗外星辰閃爍,男子眉目傾城,那一刻,驚夢隻覺得所有的光都抵不過這個男子眸中流轉的光華。
孤傲冷清,霸氣側漏,偏偏將安寧公主說得纏綿悱惻。
“既然有這麼多時間來非議本王的事情,各位英雄豪傑還不如早些去北苑,早些休息,準備明天的第一場比賽!”說罷,他起身,帶著一行人率先離開了回雪殿。
剛把最後一招收式做完,兮若穿好衣服,準備出去洗漱一番,院門便打開了。
在場的眾人看著一身整齊一副出門狀的兮若,眼神有些異樣,就連回雪都忍不住打量地仔細了一些。
大家心知肚明地將安寧公主和樓王的院落放在最後排查,可是越查到後麵,甚至去了安寧公主最開始住的寢室,可是都沒有。
走在大部隊最前麵的是陸成,他看著兮若,抱了抱拳:“安寧公主打擾了,在下實屬迫不得已,傳家寶於今夜失竊,在下搜遍山莊隻想不愧對我陸家祖宗!”
“您的意思是,其他地方都搜完了,就隻剩下我這兒了,所以我的嫌疑是最大嗎?”
她看了一眼堵在門口的眾人,也沒有請進來的意思,隻是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樓棲遲遞了一個眼色。
你這個坑貨!……
我不知道這碼事兒啊!……
樓棲遲聳了聳肩,表示很無辜,兮若對著他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上前。
她走到回雪身前,看著酷似歐陽的一張臉,巧笑如花,“師傅,您是莊主,也是這兒最能說話的人,您說,要是在這兒找到了,算是我的,還是算是樓王的呢?”
樓棲遲心裏正在對兮若幼稚的模樣感到無可奈何,她這麼一問,嘴角的笑意愈發大了起來。
回雪看著兮若狡黠的眸子,心裏也跟著暗笑安寧公主的古靈精怪,麵上還是不動聲色:“你是本座新收的徒兒,本座自然是希望你好的,但是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們也不能冤枉樓王是不是,本座認理不認人。”
小臉上梨渦淺淺,帶著笑意,兮若看了一眼眾人,周到行了一個禮,“大家請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