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劍陣？\"蘇小軟聲音發顫。
\"比那刺激。\"陸閑瞥見傀儡胸口的Windows徽標，\"這是正版驗證大隊。\"
為首的傀儡舉起巨型防火牆盾牌，盾麵浮現出激活密鑰輸入框。陸閑不慌不忙掏出早上掃靈田用的掃帚，在青磚地上劃出熟悉的曲線——正是Windows XP的經典壁紙藍天白雲。
傀儡們突然集體死機，眼中的血焰變成憂鬱的藍光。它們整齊劃一地轉身，對著壁紙圖案開始跳《極樂淨土》。
蘇小軟的下巴差點砸到腳麵。她看到前輩隨手在虛空寫下\"盜版必究\"四個大字，那些字化作金色鎖鏈，將傀儡們捆成粽子丟進回收站。
\"搞定。\"陸閑拍掉手上的灰，\"現在讓我們看看...\"
他話音戛然而止。修複進度條卡在99%的位置，銅壺開始瘋狂噴吐錯誤日誌。空中投影顯示靈植園的地麵正在隆起，十七畝靈田同時開裂，無數數據觸手破土而出。
\"前輩！那些靈植在哭喊！\"蘇小軟突然指著投影。月光草們用葉片擺出\"SOS\"的摩斯電碼，龍血參的根須正在滲血，而老槐樹的年輪浮現出倒計時——還剩七十一天。
陸閑突然感覺後頸發燙。銅壺內壁的血色蓮花綻放出妖異的光芒，壺身浮現出他從未見過的提示：
【初代管理員遺骸定位完成】
【坐標：\/九重天\/玄天宗\/楚星河\/神海】
機房突然劇烈震動，所有屏幕同時播放同一段影像：年輕時的楚星河將長劍刺入胸口，鮮血在虛空繪製出血蓮圖案。而在他身後，赫然站著懷抱銅壺的...陸閑自己。
\"因果律錯誤代碼！\"陸閑猛地拽下銅壺，\"你坑我！\"
修複進度條突然開始倒退，機房四壁滲出黑色黏液。那些黏液在空中凝成蘇小軟的模樣，隻是這個\"她\"眼中沒有眼白，漆黑的瞳孔裏旋轉著血色星雲。
\"師尊...\"黑化版的蘇小軟伸出利爪，\"您不該喚醒我...\"
真正的蘇小軟突然抱住腦袋尖叫，她額間的朱砂痣滲出鮮血。陸閑看到她的影子正在分離，另一個猙獰的輪廓掙紮著要破體而出。
\"淦！雙重人格病毒！\"
陸閑抄起掃帚砸向主控台。當木柄接觸鍵盤的瞬間，他福至心靈地喊出那句刻進DNA的咒語：\"Alt+F4！\"
空間開始崩塌，無數亂碼如暴雪紛飛。在意識消散前的刹那，陸閑看到楚星河正站在宗門禁地，手中捧著朵血色蓮花朝他們微笑。
......
陸閑是被此起彼伏的雞叫聲吵醒的。他躺在靈植園的老槐樹下，掃帚斷成三截，銅壺倒扣在臉上。晨露混合著壺裏殘存的代碼，在他額頭凝成血色蓮花的花鈿。
\"前輩！前輩您醒了！\"
蘇小軟頂著重重的黑眼圈撲過來，手裏還攥著半塊測靈石碎片。陸閑注意到她脖頸處多了圈黑色紋路，像是某種加密符文。
\"現在什麼時辰？\"
\"您已經昏迷三天了！\"少女帶著哭腔，\"掌門說要徹查護山大陣異動，刑堂長老懷疑是我們...\"
她突然噤聲。陸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楚星河正站在田埂盡頭。這位渡劫期大能手中托著朵冰雕般的血蓮，腳下每步都綻開金色曼陀羅——如果忽略他左腳靴底沾著的狗屎的話。
\"本座昨夜觀星...\"楚星河剛開口，懷中的血蓮突然射向陸閑。在蘇小軟的尖叫聲中，蓮花沒入他額間的花鈿，化作一道血色進度條：
【世界崩潰進度：72%】
楚星河的表情凝固了。他突然單膝跪地，雙手奉上掌門令牌：\"請前輩執掌玄天宗！\"
陸閑看著令牌上跳動的殺毒軟件圖標，突然很想把銅壺塞進這老頭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