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事,貝拉也怒為攻心。下巴一揚,非常痛苦的回道,“對,就是那個冷血無情、卑鄙無恥的禹惡魔將我軟禁了起來,讓我根本沒有一絲力氣逃出來!”如果她能夠早點兒出現,禹晏晨也不會遭受那麼多的罪,而父親也不會為他所作的事情而懊惱。
聽著貝拉那怒不可遏的控訴,在場人都忍俊不禁的閉了閉雙眼。默然哀歎:炎這次做得實在太過份,想讓晏晨原諒他,估計真的不太可能了!
左成汗見貝拉的態度有些劍拔弩張,微微拉了一下。今日他們是來道歉的,不是來吵架和追究責任的。左成汗第一次擺出低微的姿態,含笑請求麵前的曲澤露,“我們能看看禹晏晨嗎?”
聽到左成汗的聲音,曲澤露又莫名升起一翻怒意。雖然,這事兒左成汗也是中了計,但他好歹是‘焰禦’的老大。怎麼會不明事理,直接就向晏晨下手呢?還下得如此之重,招招斃命。若不是晏晨命大,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麵對這樣的人,曲澤露哪裏有好臉色。眸子一緊,埋怨憤怒直射滿臉柔和軟弱的左成汗。微微揚頭,“晏晨不需要你們的假慈悲!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們立刻離開!”
左成汗還沒來得急開口,貝拉就沉不住氣了。“不準你這麼對我爸爸!我爸爸也是被禹嘉炎那個混蛋陷害,才會做出這樣的錯事。真正痛苦的人,是我爸爸!禹晏晨晚爸爸的女兒,人無權阻止一個父親看他的女兒!”
貝拉一臉肅然,直接將卑微請求的父親拉開。理直氣壯的為他們的求見爭取機會。燦爛的大眼,怒斥著曲澤露,囂張的氣焰,仿佛她也是一個受害者。讓曲澤露真是又氣又惱,恨不得將貝拉給一掌拍飛。
旁邊的包茂充立刻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他要爆發的情緒,提醒他這裏是醫院。曲澤露不得已,隻能按捺住怒火,將絕殺的光茫從貝拉身上移開,轉向左成汗。見他臉上掛著無盡悲痛,知道炎的計謀非常的成功。
但像左成汗這樣的人,挨痛應該。於是,他收起怒氣,輕輕一揚唇,“想見?”兩人的眸光明顯一亮,無所謂的曲澤露接著道,“可以!那就去看看你們的成果吧!”
由於剛剛又被注入了少許的嗎啡,戒毒幾天的禹晏晨毒癮突然暴發,猛烈非常。幾個女人實在看不下去,躲進休息室了。既然這兩個和晏晨有血緣關係的人,主動上門找痛受,他當然會成全。
禮貌將錯愕的兩人帶到隔離室,從小小的窗戶,卻可以將裏麵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此時,晏晨的毒癮正在發作,全身被束縛,甚至連嘴也被堵上。但那額頭的水流,紅色的眸子,強烈震動的床板,根根突起的青筋,都在說明著晏晨此時的痛苦。
再加上她手腳打的石膏,也開始有裂痕的出現,如此慘絕人寰的場麵,當場就讓兩個內心充滿愧疚的親人閃爍出了晶瑩的光茫。左成汗無助的扯了扯旁邊的曲澤露,乞求道,“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她少些痛苦?”
理智已經完全失去,左成汗本能的抓住救命稻草,希望能夠安撫一下他那快要窒息的心。
曲澤露一把將他甩開,憤憤道,“不是很想來看嗎?怎麼現在就受不了了?我可記得,這些痛苦,可都是你親自給她的。”
曲澤露看著左成汗痛徹心扉的大肆落淚,再次驚歎炎的計謀有多麼成功。可完全計劃的背後,代價也是相對的。左成汗此時的痛,永遠也不可能超得過的炎。所以,這場戰役中,輸得最慘烈的其實是火!
不想再為不相幹的人動怒,曲澤露轉身和包茂充一同離開!就讓他們慢慢經受和晏晨一樣的痛苦吧!
左成汗無法支撐的扒在了窗邊,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經受無盡痛苦。那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雖然已經強製固定,但在這幾次的戒毒中,還是被撕裂開來。血紅的諷刺開始慢慢向外浸著,豔紅的光茫,卻將左成汗的眼睛閃瞎。
他再不堪忍受的閉起了雙眼,堵住自己的耳朵,慢慢向地上滑去!千萬個對不起,也無法原諒他所犯下的大錯!
貝拉見父親如此激動,有些後悔強迫他來了。慢慢將左成汗扶起,帶著哭腔,安慰道,“爸,沒事的,禹晏晨很堅強。她一定會熬過去的!”
慢慢的將父親向外扶開,左成汗雙眼猛的一睜,推開貝拉,又轉過身,扒在窗口,繼續陪著禹晏晨承受一切的痛苦……
終於,毒癮過了,左成汗也完全不行了。整個人瞬間就老了十歲,再也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哥了!見禹晏晨平靜的睡了過去,他也不再堅持,在貝拉摻扶下,離開了醫院。
今天,已經不適合再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