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真的變得好可怕,這還是她所認識的炎嗎?
左成汗見禹晏晨雙眼失魂,臉色慘白,精神不振,立刻露出鄙視的陰笑。認為她被戳重心事,不敢反擊了。起身,來到她的麵前,厭惡的看了她兩眼,再次冷聲威脅,“禹晏晨,我會讓你為你所做的錯事付出代價的!”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而此時早已失聰的女人,哪裏還聽得見別人的說話,完全沉靜在不可思議的恐怖世界中。
自己身邊的愛人,突然變成了猙獰恐怖的惡魔,這讓她如何接受得了?
那天後,禹晏晨整個人變了,臉上再也看不到笑容,對待任何人都冷冰冰,輕言細雨的,像是對這個世界失去了信心般。就連曉暉和朱雨玲來看她,她都興趣缺缺,隻是點點頭,打打招呼,完全不在狀態。
午飯後,她又無精打采的躺了下去,閉上雙眼,不知是真睡還是為了逃避。段祺均幾人走了進來,將門關上,臉色凝然,看著自我消沉的禹晏晨,有些心疼,更有著憤惱。
項錦台幹脆利落的來到床邊,直言道,“晏晨,我們談談!”
“我很累,不想談,你們出去吧!”禹晏晨沒有睜眼,卻感受得到他們的存在。甚至連他們臉上的那抹憂愁與憐憫,她也能夠清晰覺察。
“晏晨,逃避不是辦法,想要真正的釋懷,那就必須麵對!”項錦台不忍,但還是大聲斥責。曾經桀驁不馴、意氣風發的小獅子,怎麼可以變成如今病秧秧的樣子呢?
禹晏晨緩緩張開雙眼,清澈傷痛的眸子中暗暗湧動的光亮,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開啟,“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但我真的好累,想要好好休息,你們別逼我好嗎?”
“那你不想知道炎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你的身邊?”
迷糊的雙眼,因為項錦台的這句話,還是閃爍出了一抹異然。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強撐自己的大眼,渴求的看著項錦台。那個答案,她怎麼可能不想知道?她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生仇大恨,逼得炎竟然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
項錦台見禹晏晨鎮定下來,願意麵對此事。冷硬的麵容也鬆和了下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緩緩道,“其實炎這麼做,也是他跨不出心裏的那道坎!他之所以放棄你,其實是因為你的身世!”
項錦台停頓,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禹晏晨,就怕她會情緒激動,傷害自己。其他幾人也緩緩走了過來,預防突發狀況。
但禹晏晨很平靜,純淨的大眼掃視了一下眾人,直接問出她最想要知道的答案,“我父親是誰?他和溫孤雪有什麼深仇大恨?”
四人驚呆,臉色冏變。沒想到禹晏晨竟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看來是他們忽略了一些事情,炎的恨意,恐怕早在禹晏晨的麵前展露。既然如此,也不必隱瞞。直言不諱道,“你親生父親就是左成汗,當年,左成汗和溫孤雪很恩愛,你母親晏曉霞是溫孤雪最要好的朋友,左成汗背著溫孤雪和晏曉霞偷情,被溫孤雪當場抓住,大受打擊。後來,晏曉霞懷孕,溫孤雪不堪其辱,自甘墮落,隨意遠嫁他鄉,最終鬱結而死!溫孤雪是炎的養的養母,對炎的意義,我想他已經告訴過你。沒有溫孤雪,也就沒有禹嘉炎。所以,炎對溫孤雪的感情很深。自然,想要替她報仇。當得知,你竟然是左成汗和晏曉霞的女兒時,他完全接受不了,所以……”
聽到如此狗血的真相,禹晏晨不禁失笑。眼中滿是嘲諷,原來這就是那不為人之的秘密。可這一切,眼她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所有的痛苦,都要她來忍受。
見禹晏晨表情陰冷恐怖,包茂充又立刻上前勸解,“晏晨,你別太多慮,炎隻是一時想不通,等他明白,這事其實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後,就會回來的。”
聽到包茂充可笑的安慰,禹晏晨再次冷哼,“回來?”嗤之以鼻的語氣中滿是冰冷,“還回得來嗎?”大家都被禹晏晨的痛苦弄得驚顫,眼中也滿是憐惜。隻聽著她繼續冰冷的訴說著她的痛苦,“如果你知道,你最愛的男人誘導你的親身父親去殺你,結果卻殺掉了你們唯一的牽連,你覺得,那個男的真的還能夠回來嗎?他還有臉回來嗎?”
四人再次驚震,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禹晏晨剛剛說的那句話?晏晨的意思是說,左成汗讓雪域的人殺她,是炎在背後唆使的?這怎麼可能?炎就算再恨晏晨,也不可能這麼做的。
“晏晨,你是不是搞錯了?炎消失了一個多月,並沒有和左成汗有任何的接觸。左成汗殺你,也是想要為貝拉出一口氣而已。”段祺均也不淡定,急急上前,為禹嘉炎開脫罪名。臉上寫著堅定,眸光卻有著閃離,直直的凝視著禹晏晨,害怕從她的嘴裏,再道出可怕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