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獲到自由的貝拉,輕喘呼吸,不斷平複內心的激動與憤怒。黑白分明的眼中,再也沒有了眷戀,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將她對他的感情全部磨光。現在站在她眼前的就是一個惡魔!
眸光凶狠,氣息雖欠足厚,但仍然不失她的氣憤,“禹嘉炎,你這個惡魔,那可是你最愛的女人啊!你怎麼可以讓爸爸去動她呢?”
自從知道禹嘉炎的目的後,貝拉整個人都無法再平靜。父殺女,這是多麼殘忍的計劃啊?禹嘉炎怎麼會想得出這樣慘絕人寰的報複方式?真不敢想象,如果事後,父親知道了真相,將會是怎樣的震撼?怎樣的打擊?隻要是稍有血肉的人,都會受不了的。更何況一向情深義重的父親呢?
禹嘉炎讚同的點了點頭,“不錯,晨兒確實是我最愛的女人,很愛很愛,愛到骨子裏了。但當愛情與親情撞擊在一起的時候,我必須做出選擇。晨兒,今生我負了她,我會用我的一生痛苦折磨來還她。”說著,禹嘉炎的言辭猛的倏增,衝著貝拉大聲喝斥,“但你的父親,必須用他的痛苦來還欠下我母親的債!”
貝拉被禹嘉炎的想法完全弄瘋了,大罵‘變態’。又開始拚命的掙紮,她一定要逃出去,要告訴父親這個秘密,她不能夠讓父親做出悔恨終生的事情。
但就算貝拉有心,也是無力。沒幾分種,就從床上淒慘的滾落到地。再次暈了過去!
禹嘉炎彎腰,將她抱起,放在柔軟的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吩咐人進來給她喂食。一切妥當後,才將門緊鎖,離開!
貝拉的驚現,就是左成汗痛苦的開始……
這日,天氣晴朗,陽光明媚,五彩斑斕的色彩為初冬季節染上懶洋洋的畫麵。禹晏晨拒絕司機相送,牽著聽話乖巧的朱雨玲一同去醫院。
禹晏晨去孕檢,而朱雨玲去看病。朱雨玲的癡傻好像是當年受到刺激後,撞擊而至。雖然不知是否有希望好起來,但曲澤露還是積極想辦法給她安排治療。
一個月過去了,朱雨玲的情緒似乎好了很多。雖然成效很小,但大家都不想放棄!關鍵是朱雨玲這個大孩子竟然十分配合,天天嚷著要吃藥,還說吃了病好了,就可以去見她的師兄了!
如此懵懂的話,卻是朱雨玲內心深處的呐喊。她雖然記不清以前的事情,智力也退化,但心中的那份執著,卻還是引誘著她去追尋。
兩人看完病後,拒絕曲澤露的盛情款待,高高興興的準備回家陪曉暉吃午飯。曉暉快四歲了,整個一小大人,逮到朱雨玲就教訓。一會兒說她不愛幹淨,一會兒說她笨,連衣服都不會穿。
嚴重被鄙視的朱雨玲真的正而巴經的開始學。而小老師也特別認真的教,兩個人相處十分融洽。一會不見,就想得慌。
這不,才離開沒多久,朱雨玲的嘴裏就開始狂飆曉暉,哪裏還舍得在外麵吃飯,巴不得立馬就盡回去,就在禹晏晨嘲笑朱雨玲的壞脾氣時,一輛豪華小車突然穿梭到她的車前,幸虧她反應敏捷,及時刹車,不然肯定撞上去。
旁邊的朱雨玲撲通一下,碰了腦袋。‘哇哇哇’的就大哭起來。禹晏晨故不得去找對方的麻煩,連忙檢查傷勢。還好,並無大礙。隨後才開始輕聲安慰,左說右說,最後取出電話,撥給曉暉,讓兩人一邊聊去。她才有空,下車去找那不知死活的肇事者。
剛一下車,對方也打開了車門。禹晏晨不由一禁:難道是專程來找她的?會是誰呢?
禹晏晨站在自己車前,靜待對方現身。隻幾秒,一個英俊瀟灑、四十歲左右男人就傲慢十足的走了出來,犀利的光茫中,透露出了他對她的恨意。
從他那略顯熟悉的麵容上,禹晏晨隱約猜到,他對她的怒意來自哪裏!想到那個女孩,禹晏晨的心又無端劃過一瞬惋惜。
一個比她還小的女孩就那麼煙消玉殞。左成汗不恨她,那是不可能的。但這事,她已經盡力了,卻沒想到,在那最後一刹那,還是輸了……
禹晏晨抬眸,迎上那抹指責。不卑不亢,率先豪爽開口,“左老,幸會!”
左成汗微微一震,臉上掠過驚歎,沒想到這個看似文弱的女孩竟然還有如此狂噱的架勢。眸中的憤恨,再次犀利的投遞給禹晏晨,他到要看看,這個囂張的女人會如何應付。“不用客套,你該知道,我今日找你的原因!”
一聽那語氣,禹晏晨就知道是上門尋仇。雖然他是大名頂頂的‘焰禦’老大,但禹晏晨依然無畏懼的上前兩步。理直氣壯的回道,“你這架勢,想不知道都難。不過,左老,我問心無愧。能幫的我都幫了,隻能怪你女兒運氣實在太差,或者說你們‘焰禦’的人保護不周。都到家門口了,卻還是不能幸免!”
當初,貝拉如果能夠乖乖留在霍愷行那兒,那樣的悲劇就不可能發生了。她就是太過擔心他這個父親,才不顧危險的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