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別一時偏手,將別人的命給斷了。”
為了掩蓋剛剛的過度情緒,禹晏晨收起難看的神色,露出平常和他吵架時的輕鬆嘲諷,希望能夠將剛剛發生的一切抹掉。
“沒事,大不了到時候你麻痹我那是你殺的。”
禹嘉炎的話讓禹晏晨突然頓住,驚恐萬分的看著眼前的嬉皮笑臉的禹嘉炎。想看出他眼中的幾分真幾分假。
正因為太過重視這件事情,所以有些迷茫。無法真實的確定禹嘉炎的想法。
以她的了解,她怎麼也不會相信禹嘉炎會動手去殺一個人。
但禹嘉炎模棱兩可的認真,卻又讓她感覺到了玩笑話中的認真。
見禹嘉炎也停了下來,禹晏晨衝了上去,強勢的想要搶過禹嘉炎手中的槍,但都被他躲過。
“晨兒,別這樣,我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會殺人的,你相信我。我最多會讓人生不如死。”
禹嘉炎真誠中帶著點兒委屈,好像禹晏晨勉強他做不喜歡做的事情一般,讓禹晏晨更加焦急。厲聲命令,“禹嘉炎,你給我不準動,把槍給我。”
她不想意外的產生,禹嘉炎剛剛的話讓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頭兒對她的好意最終讓她仍就加入了這個組織。
不是說這個組織不好,隻是它的存在就意味著他們的這一生都永遠幹淨不了了。
禹晏晨的嚴肅,讓禹嘉炎的動作稍有遲疑,但很快恢複冷靜,將令人心疼的禹晏晨緊緊的抱在懷裏,阻止她的強搶動作,柔柔安慰,“晨兒,別擔心,我答應你,我永遠也不會殺人的。”
既然晨兒不想看到他破了這道防線,那他就答應她,永遠也不會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禹嘉炎的真誠、柔情感動著心生怯意的禹晏晨。禹嘉炎雖然很惡劣,但他的承諾,還是很有份量的。
她相信他一定會做到的,不會像她,身不由己的入了這個組織,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順利度過這次的難關,就算組織中的問題解決了,還有蕭亦安的死,她真的可以奢求她能夠完好無損嗎?
感性的淚水又開始在眼眶中打轉,雙手仿佛沒有了依靠的孩子,緊緊的擁住禹嘉炎結實安全的腰身,動情的將自己的小臉沒入他白色的襯衫中,吸取他身上的溫暖,淡化那抹曾經的傷痛。
無助的禹晏晨讓禹嘉炎很是心疼,俊逸的臉上也露出了後悔的光茫。如果五年前,他能夠將她一起打包走,那他的小獅子也就不會受到這麼多的磨難了。
一切的錯都源於他,他一定會彌補的。他會還他的小獅子一片純淨蔚藍的天空的。讓她隻需要生活在無憂無慮的生活中。
緊緊相擁的人隱匿在無人的巷子深處,動情的抒發著彼此內心深處的那份躁動。想要從對方的體溫中得到一份安寧的享受。
傷感、後悔、懊惱、心疼、感動猛烈的侵蝕著兩人,讓禹嘉炎無法忍受的托起禹晏晨的下顎,將自己內心的那份無措悸動獻了上去。
雙唇一觸,烈焰狂灼,吞蝕著對方的靈魂。瘋狂的攪動,抒發彼此心中的那份熾熱。
意識漸漸迷離,邊際杳無人煙的深處,隻剩下兩人彼此真摯的渴望。
可他們似乎忘記了他們現在處境,就連枯枝的響動似乎也無法將動情的兩人從迷亂之情中拉醒。
當子彈劃破天跡,到達禹晏晨的頭顱時,禹嘉炎猛得驚醒,本能的側過身體,用自己龐大的身體護衛住禹晏晨的嬌小。
疼痛瞬間從他的肩下傳來,他眉頭一蹙,心中慶幸。這一次,他終於保護了他的小獅子。
將禹晏晨按倒在地,開始閃躲新的一輪突襲。
禹晏晨驚惶失措,語帶哭腔,顫音慢慢的發出,“炎,你受傷了?”
“沒有!”堅定的回答,果斷的安慰著慌亂的人。兩人急速閃躲,避免著新的傷害。
禹晏晨知道,禹嘉炎騙了她。她是一個殺手,他有沒有受傷,她不可能感覺不到。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她的心都在微顫。
如果不是他此時依舊快速勇猛的保護著她,她的眼淚一定早已經嘩然下落。
他真的隻是受了一點點兒的傷嗎?看著他額頭猛增的汗珠,禹晏晨的心又開始顫抖。害怕侵襲著她的全身,她是不是又間接的害炎受傷了?
重不重?危不危險?她好像看一看,確定他是不是還安好。
但後麵緊隨的殺手,讓她根本沒有空隙去檢查炎的身體,隻能夠盡力的避免再一次的狙擊。
小手有意不意的開始在禹嘉炎的身上尋找傷處,當滾熱的血液輕觸她的手心時,她忽的僵住,雙眼恐懼。
禹嘉炎立即拉起發愣的人兒,輕聲安慰,“別擔心,隻是一點兒小傷,不礙事的。”
“可……可這是槍傷啊?”禹晏晨的聲音更加慌亂,氣喘加害怕讓她連一句話都有些無法表達清楚。
“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待會兒包紮一下就行了。我們還是先躲過他們的追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