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晏晨明白男人的好意,轉過身,說了一句,“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嬌小的身影,就逐漸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裏。但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她這一生,注定和殺手脫不了關係了。
那時,她剛上高一,有一個很好的閨密,憧憧。憧憧知道她一個人在外打工,很心疼,總是給予她最大的幫助,她也就將憧憧放在了她心裏重要的位置。
但是,悲劇就是那樣沒有一點兒預兆的發生了。那天憧憧來找她的路上,被畜牲強了,當她看著那個猥瑣的男人,帶著得意的****笑容,馳騁在已經沒有一絲生命氣息的憧憧身上時,她怒了。
撿起地上的玻璃,就狠狠的插入到了畜牲的背上,見他依然能夠懲凶,她再一次的將那尖利的武器插入到了他的胸膛。帶著全身的怒火,將這個畜牲送上了黃泉路。
這一次,她沒有了害怕,見血魄中沒有一絲掙紮的畜牧,她竟然邪邪的笑了。原來,她天生就是一個劊子手,專殺這些禽獸不如的畜牲的。
當她來到憧憧的身邊,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懷裏時,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也沒有心跳的律動,就連那人體所需的氧氣,也引不起她半點興趣了。
憧憧,就這麼走了,帶著屈辱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她的身邊,這個她人生唯一出現的閨密,最後,還是因為她,離開了這個世界。
落水一滴一滴的打在憧憧刷白的臉上,卻再也引不起她的一絲絲波動了。禹晏晨絕望了,但她清醒了,她慢慢的放下憧憧,走到那個已經死亡的男人身邊,慢慢的將他的屍體藏了起來,她不會為了這種的畜牲的死,而犧牲了她自己的大好前途,她要用她的生命,來懲製這個世界上更多豬狗不如的畜牲。
所以,她想盡辦法聯係到了那個殺手男人,帶著滿臉絕殺的氣息,請求加入組織。但那個男人拒絕了,他很平淡的說道,“你太過純真了,不適合呆在這個汙濁的世界。那個人的屍體我會幫你處理,她也不是你殺的,好好回去,過你的正常生活吧!”
禹晏晨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男人又不願意收她了呢?但她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又怎麼可能輕言放棄,“你覺得我還能夠平靜得下去嗎?我已經殺了兩個人了,就算他們該死,但你能夠保證我不會去殺第三個,第四個。我心中已經留下了陰影,我的血也不再純淨,你覺得這樣我還能夠正常下去嗎?或者說等我殺了第三人,第四人之後,你又出現來幫我收拾殘局,然後催眠我,那些人也不是我殺的嗎?”
男人看著一臉決然,眼中帶著傷痛的禹晏晨,有些漠然的低下了頭。禹晏晨見男人躊躇了,接著道,“我已經回不去了,就算你不讓我加入,我也隻會衝動的繼續去殺人的。與其看著我進監獄,還不如你將我帶走吧!我希望,我的人生能夠處置更多的畜牲,我也希望,你們的組織真的是一個隻殺惡人的組織。”
男人輕輕的抬起頭,看著禹晏晨光潔眸子中滿是希冀的目光,無奈的點了點頭,這個女孩真的回不去了。就算他不帶她走,她也不可能幹淨了。
“你先回去吧!我會對你進行為期一年的特訓,隻有真正合格的殺手,才有資格去執行命令。”
從此,禹晏晨的殺手生活就正式開始。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竟然就是她們的頭兒,一個成立了雪域的男人。
他對她的特訓甚至比禹嘉炎對她還要惡劣,但禹晏晨不怕苦,咬緊牙關撐了下來。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禹晏晨卻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頭兒的教導既嚴厲,又細心,幾乎將他的所有都傾囊相贈,讓禹晏晨很是感激。為有這樣的領導感到知足。
頭兒也很滿意她的進步,一年後,她第一次執行任務,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完成。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冰冷屍體,她竟然沒有什麼感覺。她就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人,對待畜牲,她不會有一點兒同情心的。她也很清楚,她的一生,都將和汙濁畫上了等號。
三年來,死在她手裏的人,已經不是少數了。但她一點兒也不後悔,反而有些痛快,因為那些人該死,沒有一個,是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但今天的任務明顯有些不正常,那個蕭亦安,她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兒。雖然稱不上一個道貌岸然的人,但也隻是會耍耍嘴上功夫,不敢做出真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那組織為什麼要接下這個任務呢?
手機的振動,打斷的禹晏晨的思索,看到來電顯示,心猛的抽緊,她怎麼把她最重要的人忘記了呢?
“媽,你在哪兒?”禹家的落敗,母親一定無家可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