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群似乎有些不習慣強光的照射,馬路上的老鼠如波浪般往兩邊散開,卻是從側麵向我們發起了攻擊。“蓬蓬……”這是老鼠們躍起撞擊吉普車的聲音,“啵啵……”那是老鼠們落在輪胎下被壓爆的聲音。還好這些老鼠大多數躍的不高,基本都是撞在車身上,如果撞的是玻璃可經不得幾下。
“他媽的!”就這我們一家人膽戰心驚開始這趟恐怖旅程的時候,父親突然大罵起來,“前麵有條溝,現在車爆胎了估計衝不過去。”
大概在前方十來米的路麵上出現了一條寬約半尺的溝坎,應該是附近的農民為給稻田導水而私自挖開的,現在卻成了我們致命的一道坎。如果車完好無損自然是輕輕鬆鬆就衝過去,但在爆胎的狀況下80%的幾率是吉普車卡在那坎無法動彈,然後100&的幾率是我們一家人被老鼠啃的骨頭不剩。
腦海中恐怖的畫麵一閃而過,我朝父親大吼道:“那趕緊倒車,往後倒。”
“好!”父親重重點頭,一拉倒檔開始倒車。
“哐啷!”玻璃撞碎的聲音後立即響起妻子驚叫聲,一隻小狗般大小的老鼠身子掛在車窗上,兩個爪子卻是已經搭到了妻子的肩膀上。
“滾!”我不假思索地一拳打過去,打在老鼠那大張的尖嘴上,將它打飛,同時飛走的還有我手背上一塊皮肉。“老婆,你拿著這個堵住窗口,老媽,你也拿著擋住玻璃窗,別讓老鼠撞進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蠻勁,我抓過車尾的工具箱用力將它摔成兩片,分別給了妻子和母親,然後我一手抓個螺絲刀一手握住小鐵錘,開始了‘打地鼠’的遊戲。
在我付出了幾條血痕以及玻璃全碎的代價下,爆胎的吉普車終究是比老鼠的速度快上少許,漸漸闖出鼠群拉開了距離,隻是突然從路邊竄出的一條半人高野狗對著吉普車狂吠不止並且緊追不舍,令我立馬意識到發瘋的不僅僅是鼠群,很可能是這一片區域的全部動物甚至包括人類都發生了變異,而吉普車由於壓爆了無數的老鼠,濃鬱的血腥味就像是黑暗中的指明燈,會招來無盡變異生物的襲擊,遠處一陣此起彼伏的狗吠聲更是證實了我的想法。
“老爸,這車不能要了,我們快下車往那個山坡上麵跑。”如此吼出一句後我不待老爸將車挺穩就推開了車門,正好撞開邊上疾奔的野狗,然後我就跳下車順手就給了正有些暈頭轉向的野狗兩錘子,將它打趴在地上哀呼不止,鮮血從它那破爛的腦袋中濺射開來,有些濺在我臉上嘴裏,竟有絲絲莫名的微甜。
“汪汪汪……”狗吠聲越來越響亮,朦朧的月色中隱約看到有七八條野狗在田野中奔馳而來,我心裏一緊,因為照這個速度我們爬山坡最多二十米就會被狗群追上。
“老爸,你先帶著他們往山上跑,我待會就來。”我抱著兒子下車,妻子也扶著母親下了車,兩個女人此刻都已經是驚慌失措,妻子默默而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過兒子什麼話都沒有說,母親則是緊抓著一邊工具箱站在我身邊喃喃道:“往哪裏跑還不是一樣?我反正跑不動的陪著你。”
“我在這裏放火堵住山路,野狗就上不去了。而且山坡上有架直升機,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摔死也不想被這些家夥咬死。”我嘴裏說著,甚至來不及回頭看我的親人們一眼,連續幾錘子將吉普車的油箱砸爛,汽油頓時流了出來,我趕緊脫下外套沾著汽油灑滿通向山坡的小路。
做完這一切我才舒了口氣,卻又有些奇怪野狗群的速度,照我的估計這個時候它們應該早就撲上來咬我,但是此刻聽著“汪汪……”叫聲起碼還有幾米的距離,而且聲音中似乎充滿了痛苦與淒厲。我退後幾步摸出了打火機,在點火前看了一眼那些野狗,嚇的我頭皮發炸,手指一顫打火機便掉到了滿地的汽油上,差點被“轟”然而起的大火把自己都吞沒。
那幾隻野狗也許有白毛黃毛雜毛之類,但是現在卻統一變成黑色正在馬路上草叢中翻滾哀嚎,因為在它們的身體上爬滿了螞蟻,那種仿佛放大了幾倍般有煙蒂大小的黑螞蟻,偶爾顯露出的一抹白色卻是野狗體內的森森白骨。
除此之外這股黑色的蟻潮已經蔓延了近五米長的一段馬路,幾隻爬的快的螞蟻甚至已經開始準備親吻我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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