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扭頭走了。
她是在詛咒自己?
還是在提醒自己?
蔣曉幽心裏突突地跳。
正在這時,她電話響了。
她有些猶豫,打來電話的是媽媽。
她終於接聽了,過了一會兒放下了電話,神情有些忐忑,她翻出了幾套衣服,比來比去的,竟然先不出一套來,最後還是穿了在家裏帶過來的衣服,出了門。
她來到了咖啡店,她進去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父母已經等在那裏了,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她上前弱弱地喊了聲爸,媽。
張蕊讓她坐下,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嚴肅,但至少是板著的。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媽呀,你的眼裏還有半點蔣家嗎?你是不是在怪我們當年把你送走?可是你知道你就是在石城,我們的錢也沒有少給呀,也沒有讓你象農村孩子過得那樣苦,我們該拿的錢一分錢也沒有少拿,你就這樣對我們呀?”張蕊劈頭蓋臉的先開了口。
蔣天華沒有出聲,但也沒有阻止他老婆。
蔣曉幽低著頭,她在想媽媽一定是因為她回來後沒有去瞧他們而生氣,對確實是自己的錯。
見她沒有說話,張蕊更象是得到了理:“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對呀,我問你,你眼裏沒有我這個媽也算了,你回來不看我們,也不打電話,這些都可以,誰讓我們當時沒有留你在身邊,你肯定恨我們讓你去別的城市,可是這些是你自己選的呀,我們也沒有說不管你呀,那信用卡是你自己不用的,英國也是你自己不去的,我知道了,從那個時候起,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認我們了?”
“不是的,當時隻是我……”蔣曉幽看著張蕊嚴厲的目光沒有說下去,自小離家,就算回到了家裏,她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客人,對於自己的這個媽,她害怕成份居多。
“說話呀,你如果不打算認我們,隻需要一句話,我們可不敢上門來煩你這個總裁夫人,人家養女人是貼心的小棉被,我們養的是什麼,是仇人,我還真不知道,你這樣,看來那算命的說的還真對,你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們過得好好的,你真是克父克母,我們現在還活著,就算是萬幸的了……”張蕊一臉的怒氣。
蔣天華皺著眉頭:“好了,少說點吧。”
張蕊衝著他吼:“少說點,我不是沒有能耐嗎?指誰都指不上,生個女兒還外心,我能怎麼樣。”
“媽,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罵我的嗎?”蔣曉幽終於開了口。
張蕊看著她:“喲,我們怎麼敢罵你,你可是總裁夫人呢,你老公隻須伸出一個手指頭就能把我們全都捏死,你就在旁邊看著笑話,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痛快?”
“我……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蔣曉幽心裏一動,問道。
“發生什麼事情,你不知道?你不是在裝傻吧?”張蕊反問道,“你老公已經把蔣氏吞並了,我和你爸爸現在跟掃大街的沒有區別,什麼都沒有了……”
“廖銘吞並了蔣氏企業?”蔣曉幽一臉的茫然。
張蕊看著她的樣子,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女兒,但是她也知道,這個女兒不會裝傻,不由地道:“他沒有告訴你嗎?他收拾完你爹媽後,仍然一點兒內疚的樣子都沒有?”
“我……”蔣曉幽想著廖鼎俊怎麼可能內疚,隻是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自己怎麼不知道。
“好,我們就算你不知道,我們今天來找你,也不能再拿回企業了,因為我們相信你沒有這個能力,廖鼎俊那樣的人,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聽你的,隻是另一件事情,你得幫忙。”
“什麼事情?”蔣曉幽的心裏很亂。
她雖然對自己的姐姐和父母有意見,可是她並不想看到今天的局麵發生,他們以後可得怎麼生活呀。
“你回去跟廖鼎俊好好談談,讓他放過你姐姐……”張蕊開口。
“姐姐?”蔣曉幽說出這兩個字,心裏就一陣的委屈。
“你聽到沒有?如果你不想認我們,我們也沒有話說,隻是你姐姐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怎麼能不管她,廖鼎俊的手段多得是,盡欺負人,上一次離婚的時候,你姐姐還受到了威脅,她是為了我們的企業才答應的,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不能不管她,知道嗎?”張蕊的語氣半帶著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