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多心了,那。。。。老夫退下了!”八長老欠身道“嗯,去吧。”
淩鋒待八長老走後,在密室內呆了片刻。從石壁中滲出的天火氣焰讓他渾身發燙。他走到石壁旁邊,將雙手緩緩的貼近石壁,最後完全契合,他喜歡那種從皮膚慢慢滲透進骨子裏的灼熱感,每到這個時候渾身的細胞都仿佛活躍了起來,在常人難以忍受的灼熱中緩緩跳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雙貼在牆壁上的手掌已經變得深紅無比。仿佛那些膨脹血管裏的血液隨時都會衝破那層薄薄的皮膚的拘束噴射而出。天火的氣焰滲透手掌,此刻有緩慢的沿著淩鋒的雙臂向整個身體侵蝕。他的皮膚上已經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有的因為高溫已經破碎,裏麵的黃水摻雜著血液在他的皮膚上還來不及流動,高溫就已經將其蒸發。但淩鋒絲毫不在意,他從小就喜歡這種感覺現在更是如此。至於為何如此熱衷,他也不知道。隻是一味的享受這個過程。
現在的他雙眼微閉,在這難得的安靜環境下他什麼都不去想,但又不得不想。此時腦海中的記憶如同開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由不得他不去想,在兩種矛盾的心理下他選擇了被動的接受。
在記憶的長河裏,他看到了兒時應為身為少主而承受各方壓力修煉的自己。看到了因為自己貪玩而被父親打罵的場景還看到了在晴朗的夜空下一個少年孤獨的坐在山崖邊上吹著暖風,和花草談心和星月為伴。。。。記憶還在流淌。。。。。人界,董靈,陳風,沒有嗜血殺戮的街頭。。。。一切的一切在他那尚在發育期的腦海裏縈繞。
“滴答!”一顆淚珠滴落在紫晶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淩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睜開了眼,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不知不覺的落淚。等他看向地麵時,哪裏隻剩下小小的一點淚珠蒸發後留下的白色印記了。
“淩鋒,這滴淚究竟是為誰而流?!”他自問道
雙手拄著牆壁他再次陷入了沉默。短暫的沉默後,他將雙手從牆壁拿了下來。一層焦糊的皮膚死死地黏在牆壁上,而他的手心已是血肉模糊。真氣以雙手的經脈為載體循環了幾圈後,不死血開始自行修複。很快一層新的表皮組織生長了出來。
估摸著要是廢功法的話,到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甩掉雜念,恢複了往常的沉默冷峻。他也有兒女情長,也有情感,在朋友麵前他有時也很陽光,開朗,他還是一個少年。。。隻是身為少主被眾人關注的情況下被迫埋在了內心深處,偶爾也會忍不住爆發出來。
走出密室,寬敞的大堂內那些核心弟子仍在錘煉,就在他無聲的掃過大堂時,身後的另一個密室的石門緩緩打開。淩鋒循聲扭頭看去,白羽正赤著身子大汗淋漓的走出來。
“行啊你!”淩鋒掃過他的身體,原本的麥色皮膚被天火氣焰灼燒後變得深紅。看得出他應該錘練的很久。
白羽先是一驚,見是淩鋒才嘿嘿的笑道“比不了你啊,在裏麵一待可以好幾天不出來。這不,還不到兩天就受不了了。”
“跟我還謙虛?”
“嗬嗬,對了。決賽比的怎麼樣?”由於他提前回來了,對後麵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被發現使用摩係功法,決賽停止。”淩鋒沉吟道
白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想象範圍。被五位族長發現有人在場上使用被禁止的魔攻,那後果不僅讓他咂舌。
“是誰這麼大膽啊?!”白羽驚呼道,隨後目光有些異樣的盯著淩鋒道“不會是你吧?”
淩鋒瞟了白羽一眼,他現在鬱悶得很。懶得再向白羽說明什麼,於是擺擺手說道“隨便你怎麼想吧!”說完也不看白羽徑直向煉堂外走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父親和眾長老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