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根和趙有才笑而不語,自然看得出他對這酒的熱切。
“行了,可沒少了你那份。”
宋興洗樂嗬得緊,嘴裏卻說,“隻嫌少,不嫌多!”
宋家早就備好了酒菜,等到林國根來了,這才讓人將熱好的酒菜上桌,也確實如宋興洗所言,人可都到齊了。
餐桌上,由宋老和宋興洗出麵,很快就講眾人互相介紹了一遍。
林國根和趙有才自不必提,雲家總共來了三人,雲濤、雲樂還有一名精神爍爍的老頭兒,叫朱慶升,是雲珠玉閣聘請的師傅,不僅是玉器雕刻大師,還是鑒賞大師,整個江南地界都享有名聲。
雲濤最先向林國根感謝了一番,由於變異何首烏的事兒,他至少能多活三五年,說不準情況良好,多活七八年也指不定。
大家邊吃邊聊,很快就步入正題。
“這就是血爪豹貓的血爪,麻煩朱大師了。”林國根從布袋中取出幾隻血爪,也給宋老、雲濤等人一一分派了一隻,讓大夥兒都瞧一瞧。
華夏人嘛,都講究餐桌上的交情,許多事情越是在酒桌上越是能夠講成,以宋雲兩家以及林宋兩家的關係,由宋老牽頭,事情自然非常順利。
朱慶升卻是被眼前的血爪給吸引住了,實際上雲濤、雲樂等人也不例外,實在是這血爪太過稀罕和特殊,又美得不可方物,對於他們這種做珠寶首飾生意的人來說,太珍貴了。
“早就聽聞這血爪的存在,果然奇美,之前我就知道你們村裏有人有這血爪首飾,據說傳了好幾代人,我們是想買也買不到啊。”宋老微微愣神,很快就歎息道。
宋興洗也附和道:“這血爪簡直和血玉一般,經過大師的手藝,恐怕……”
旋即,眾人把目光都聚集在朱慶升身上。
朱慶升看得仔細,好一陣過後才緩緩說道:“好!好東西!這血爪豹貓我是見所未見,以前也極少聽聞,原本以為是謠傳,沒想到卻是真的。”
就連雲濤也驚訝得很,隨即向朱慶升問道:“朱師傅,怎麼樣?”
“沒問題!”朱慶升毫不猶豫,“這血爪的造型本就極好,稍微處理一番,然後再打磨拋光,雕刻一點圖文,配合金器,最後讓樂小姐設計一個最終模型,一定可行。”
“不僅如此,我覺得這個東西大有可為。”雲樂此時開口了,她原本就相貌出眾,聲音輕柔,總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當她開口時,更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被眾人的目光凝視,如同眾星捧月,但雲樂半點怯場都沒有,反倒落落大方,繼續說道:“物以稀為貴,頂級的紅翡血玉千金難求,以咱們雲家的底蘊恐怕也拿不出幾塊頂級翡翠玉石,這也是咱們雲珠玉閣一直受限於附近幾個中小城市的最大原因之一。”
“以血爪的獨特和稀有,隻要我們好好操作一番,即便比不上那些頂級翡翠玉石,恐怕價值也不低,五十二隻血爪可不少了,而且還有林伯父在,以後未必不能再次得到,這可是一次機會。”
雲樂的話眾人深以為然,她也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很顯然是把林國根等人都當做了“自己人”,否則她大可以隨便出個適合的價格買下這些血爪,然後賺了多少錢就都是雲家的。
可她並沒有這麼做,一方麵是交情,她看中了宋雲兩家、林宋兩家的交情,另一方麵,她是感謝林國根,畢竟林國根對他們雲家有恩情,既然大家現在又成了關係密切的朋友,交情深了,些許利益自然還在其次。
但說到底,還因為林國根有這個價值,不論是他能夠進入雲霧山區獲得各種稀罕的物件,還是人情價值,都值得雲家這麼做。
否則,麵對沒有任何價值的人,不提雲家,換做任何人估計都不會放在眼裏,最多也就是些金錢交易,完事了就拍拍屁股各自走人,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林國根自然清楚這事兒是雲家對他的“報答”,他也不拒絕,不過生意的事情他懂的不多,趙有才也一樣,所以血爪的事情他都交付給雲家處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這批血爪不需要林國根操心半點,所有的事情從加工到銷售都由雲家負責,然後林國根坐享六成的收益分成,這錢賺的價值不要太輕鬆。
這件事,也就商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