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驚叫,武道似是從夢中被一盆清水從頭到腳的淋濕,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媽的誰倒水不長眼,怎麼潑了我一身。”武道摸了摸衣服,怎麼是幹的,又看了看在窗台踱步、眺望外麵的胡誌雄,一頭的迷霧同時也對剛才的失禮感到羞愧,難道是我做夢了。
“咯吱、、”門被推開,另外兩名護衛聽到屋內的聲音激動的衝了進來。
“隊長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早就說了,大莊主功力高深一定能救活隊長的。”
兩人看到武道活了過來,激動之情難以掩飾。
胡誌雄依然站立在窗台,透過層層的雨簾眺望著遠處的群山密林。
武道下了床,感激的道:“多謝大莊主不殺之恩,武道誓死效忠大莊主,誓死保衛山莊。”
胡誌雄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冷冷的道:“我隻是救了一個垂死之人罷了,你們三人到賬房每人結三千金幣,離開山莊吧。”
“撲通”三人同時跪在了地上,激動之情瞬間消失。
武道連忙問道:“大莊主既然救了我,為何還要趕我兄弟三人離開。”
“我隻是不想讓悲劇再次上演,今天的事就當是給奕兒一個警告。這也是對他好。”胡誌雄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手指輕輕的敲打在窗台,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你們盡快離開吧,不要讓奕兒看到。”胡誌雄話語冷淡,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
武道三人知道自己犯下莊規,雖然很想留下,但是大莊主的命令不敢違抗。強忍著淚水道:“大莊主待我們不薄,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可是我們就這樣走了,少莊主一定很誤會您、父子之間肯定會留下仇恨的,不如讓我們給少莊主道個別吧。”
“不用了,讓他知道痛,他才會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武道心裏困惑不已,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了,誰都想成為至尊強者,可是麵前的大莊主似乎隱瞞了一個天大秘密,他不希望自己兒子便成強者,也不希望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武道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他沒有再追問緣由,他明白大莊主有自己的難言之隱,轉言道:“大莊主的命令我們不敢不從,今日之事我們下山之後絕不會向別人提起半句。”
三人磕了一個頭,便緩緩的退出了房門離開了。
雨幕之中一男一女,少年跪在一座墳墓前,少女立在旁邊,兩人的全身已經被淋透。
“娘,到底為什麼我就不能像其他兄弟一樣,難道練武也有錯。”段奕以前每次受委屈或者有心事都會來到母親的墳前訴說,因為隻有自己的母親會靜靜的聽自己說活。武道的死的確給了少年很大的打擊,可以除了父親,武道是最疼自己的人了,平時在一起不是主仆關係,很多時候到像是朋友一般。
他不明白這一切,父親也實在是太狠心了,不由得少年開始對自己的父親產生了一種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