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賈環和趙姨娘遭遇不測最開心的就是王夫人了,他那張因為賈政長年累月罰她念佛熏陶出來的偽善的臉帶著悲天憫人的表情,眼裏卻是止不住的快意;
“那個賤種總算是死了,也好,不用我動手,還死了個趙姨娘,老天爺有眼呐。”
服侍王夫人的周大家的聽著王夫人的念叨,心裏一陣心驚,手上卻是伺候的更加用心了,她還想多活兩年呢。
賈政知道消息後什麼也沒有說,平靜的就好像死的不是他兒子,而是陌生人一樣,淡漠的可以。
至於賈家其他人,包括賈母與賈寶玉,都是當做一個樂子,一聽便過。唯有探春,咬牙切齒的表示自己仇都還沒有報複回去,他賈環就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因為京兆尹的捕快還等著,賈母想了想,便讓賴大家的去賬房支點銀子,隨便找個地兒把賈環和趙姨娘母子埋了,庶子和姨娘是沒有資格進祖墳的。
因為賈府的不重視,賈環與趙姨娘遇害也沒有人去徹查,隻賴大家的指使了一個家丁匆匆趕去,買了兩幅薄棺材在城外二十裏亂葬崗草草下葬。
對於賈環和趙姨娘遇害,賈家沒有一個人為了他們母子倆流了一滴淚。
賈環得知賈家眾人反應的消息是胤禛給賈環送戶籍時知道的,他最近天天在翻背包裏的秘笈,又在做實驗,弘暉身上的毒很麻煩,也不知道是誰對他一個小孩子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下這麼重的手,還好遇到他了,雖然解毒麻煩一點,但是也不是做不到。要是再晚個幾年,就是他也毫無辦法。
胤禛到賈環的實驗室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各種瓶瓶罐罐不說,還有一些冒著泡泡顏色一看就很詭異的藥水,還有空氣中各種各樣奇異的氣味,讓胤禛站在門口不知道何從下腳,因為地上也擺著很多的藥草啊,活的或者是死的毒蟲毒獸。
“你的戶籍做好了,也是按照你的要求改的名字,你看下。”
賈環看著胤禛就站在門口說話不進來,心中暗自好笑;
“你站門口幹嘛呀?進來呀。”
“不了,我不打擾你,你把戶籍收揀好,我還有事就算走了,記得快點研究出解□□,我兒子就指望你了。”
聽到這麼說賈環也不麵前,走到胤禛麵前接過戶籍證明看了起來。
恩,名字是按照他的要求改的,白毅。其他的都是按照要求改一點沒有錯,賈環、不、應該說是白毅看了看,很滿意道;
“恩,謝了。再過幾天你就帶著你兒子過來驅毒吧,這□□還有一種我沒有弄清楚,其他十六種我都知道了。”
“什麼?十六種?還有一種沒有弄清楚?照你這麼說是十七種了?”
“恩,因為□□比較多,我必須每一種都要弄明白才好醫治,否則隻要錯一種就有可能會害死你兒子,我必須要慎重。”
聽到有十七種之多,胤禛確實嚇了一跳,一開始他聽白毅說有十幾種的時候一直以為隻有十一、二種,沒有想到這麼多,那些人是真的想要了弘暉的命。
想到這裏胤禛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得握緊,捏的骨節咯咯作響,手背上青筋畢露。
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真把他當軟柿子捏了,垂下眼眸,胤禛掩去了眼裏的殺機,待他抬起眼時,他又是那個冷麵閻王了。
“大恩不言謝,其餘什麼的我也不多說,這宅子就算是我送給你醫治弘暉的謝禮,勿要推辭。”
白毅看著胤禛那真誠的謝意,他想了想道;
“這戶籍就是謝禮了,這宅子我不會要,我現在先暫住在這裏,等年一過我就搬走,我已經看好一座房子了,隻是他現在還不能搬,我還要在你這裏多叨擾一段時間,你也不要推辭,在我看來,你幫忙我脫離賈府,又還幫忙弄了戶籍這就是很大的謝禮,不需要再把宅子送我,我覺得這戶籍就很值了。”
當胤禛相對一個人好的時候,他是不容許別人推辭的;
“你若是把我當朋友,你就收下這宅子。”
“這...唉,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喊著白毅接受了自己的禮,胤禛滿意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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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很快,沒過幾天,賈環就研究出了剩下的那一種□□,又花了點時間研究出了解藥,考慮到弘暉還小,白毅必須要選擇很溫和的法子來給他解毒,免得太過於刺激的法子讓他挺不過去,導致沒命。
接到消息後,胤禛帶著弘暉到白毅的宅子裏來,剛好胤祥也打算來找白毅玩兒,得知消息後也跟著一起來了。
盡管驅毒手段很溫和,可是那是相對成人而言,不管怎麼說,大人比孩子的承受痛苦的能力還是高些,所以在白毅看來很溫和的手段,對於小小年紀便多災多難的弘暉來說還是很難熬。
因為弘暉年紀小,白毅打算針灸配合著藥浴進行第一階段治療,白毅跟胤禛說了治療方式之後,胤禛安撫的拍了拍抱著他脖子的弘暉,其實滿人是施行抱孫不抱子的,可是弘暉小小年紀就遭受這般痛苦,他這個阿瑪都心疼死了,哪裏還管的了那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