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就和你走一趟吧。”
胤禛讓貼身侍衛拿著他的腰牌去點了一百禁衛軍,跟著他和賈赦浩浩蕩蕩的往賈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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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府裏,賈母躺在貴妃榻上,大丫鬟鴛鴦小心翼翼的給她捶腿,王夫人和賈寶玉坐在一旁陪著賈母說話。
現如今,王夫人也精明了,知道寶玉是賈母的心肝,她有什麼要求便會拿寶玉做筏子,賈母自然不得不答應。
賈母也知道,可是王夫人的要求大半都是為了寶玉,所以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賈寶玉狀似天真的問道;
“祖母,孫兒聽說孫兒要從這裏搬出去了是嗎?孫兒聽說這宅子裏的一切都是大伯父的,和孫兒無半點關係,可是真的?祖母,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要流落街頭了?”
賈母看著賈寶玉那憂傷的小眼神,心疼了;
“那個小賤蹄子在我寶玉麵前胡說的,都是沒有影兒的事兒,再在我寶玉麵前胡亂嚼舌根子,就給我發賣了。”
王夫人;“......”你特麼才是小賤蹄子。
賈寶玉聞言憂桑的心情才好了一點;
“祖母,我都在這裏住習慣了,我舍不得離開你,舍不得離開晴雯,舍不得離開襲人,舍不得離開惜春,這些個姐姐妹妹們我都舍不得,我不走。”
“好好好,不走,不走。”
賈寶玉有了賈母的保證,有開心起來,盤算著一會兒回去吃哪位姐姐唇上的胭脂好呢?是襲人?還是晴雯?或者是......
就在祖孫其樂融融的時候,賴大家的驚慌失措的奔進來,拍了拍胸口,揣了口氣兒才道;
“老夫人、不好了。赦大老爺帶著侍衛往庫房去了。”
一聽賈赦帶人去了庫房,賈母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去了又能怎樣,他又沒有鑰匙,沒事兒。”
這時又進來了一個小丫鬟,她也急慌慌道;
“老夫人,赦、赦大、老爺,在砸鎖。”
“鎖?什麼鎖?”
“回稟老夫人,是庫房的鎖。管家讓我來跟您說的,還有很多侍衛。”
小丫頭說完這句話便站到了一邊,賈母卻是氣的不行;
“哼,翅膀硬了想要飛了,都敢動府裏的東西了,鴛鴦,扶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這是作什麼妖。”
賈母怒氣衝衝的讓鴛鴦把她扶著,打算去找賈赦算賬,而王夫人一看這勢頭,便覺得賈赦要倒黴,也跟在後邊看熱鬧。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庫房走去。
還未走到,便聽見了賈赦吩咐砸鎖的聲音;
“繼續,用點力,恩,開了,搬吧,隨便搬。”
賈母一聽隨便搬這是哪個字,便更生氣了,這是她打算給賈政的東西,賈赦怎麼能動,真是豈有此理。她走上前去,重重的一跺腳;
“住手,不許搬,都給我住手。”
搬東西的侍衛們回頭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會,繼續我行我素了。
一個小老太太,還指揮他們,她算老幾?
侍衛們那輕蔑的眼神刺激了賈母那本身就怒火萬丈的心,她走到賈赦麵前,啪,甩了賈赦一個耳光。
“你個不孝子,我都叫你住手了,你為何還不停手?你是要氣死我?”
賈赦摸著被打的那半邊臉,冷笑著問道;
“母親此話是何意?我又沒有動手,你叫我住手用何用?叫錯人了吧?母親應該讓他們住手才是,兒子隻是站在這裏便遭受了無妄之災,母親也真是明理。”
被氣個半死的賈母手指著賈赦道;
“好,好,好。真是翅膀硬了,嘴也硬了。這些人是你叫來的吧,快讓他們給我住手,這裏是榮國府,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撒野的地方。”
賈赦深深的看了一眼賈母,那眼中的神色叫賈母心驚;
“他們是不是我叫來的不勞母親費心,母親年紀大了還是回去歇著吧,若是磕著碰著了總是不美的,鴛鴦還不扶老夫人回去休息。”
賈赦在賈府一向沒有什麼地位,而鴛鴦是賈母麵前的第一紅人,很得賈母信任,連庫房的鑰匙賈母都是交給鴛鴦在掌管,可想而知對鴛鴦的寵愛,所以久而久之,鴛鴦也從來不把這個沒有什麼脾氣的大老爺賈赦放在眼裏。更何況鴛鴦覺得這次賈赦和賈母絕對鬧掰了,而她是賈母的貼身大丫鬟,有什麼事定然有賈母給家做主,所以對於賈赦的吩咐裝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