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悠閑地駛入了京城的最中心的地帶,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還保留著一派自然風光,有山有水有森林,據說是前前朝傳下來的風水寶地。
車子自動的停在了大門口,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上前來檢查了下證件,食指和中指並攏,在額前一飛,行了個軍禮,她習慣性的還禮,在士兵的微怔間,車子已經悄無聲息的駛了進去。
一路崗哨不斷,卻沒有再遇到盤查,直接到了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下,紅牆琉璃瓦,保留了古色古香的味道,每年的維修費足夠再起這麼一棟宅子。
她停好了車子,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宅子的門前,長裙在行走間不堪重負的發出了布帛的撕裂聲。
推開門,客廳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小燈,卻已經足夠她打量清楚形式——沙發,書架都是藏人的死角,從燈光投影來看,沒有任何異常。
她邁步向樓上走去,沙發上一直坐著的人影微微一動,暴喝一聲:“以安!把裙子給我脫下來!”
喬以安腳步頓住,沉默片刻,聽話的伸出手,扒下了身上的半身裙,裏麵赫然是一條迷彩褲,褲腿還纏了綁腿,一副野外受訓的標準裝備。
沙發上的人歎息一聲:“你要是實在不喜歡穿裙子,以後就不要穿了。”
喬以安認真地應道:“裏麵可以穿褲子的話,無所謂。”
喬淩峰坐直了身體,他的臉從陰影中暴露出來,那是一張略有些蒼白的臉,薄薄的皮膚下依稀可見青色的血管,眉目清秀,如果不是有著一雙清明的眼睛,他文弱的更像是一個書生。
他衣襟半開,肩章在昏黃的燈下劃出道道金色的弧光,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對著喬以安叮嚀道:“以安,你和我不一樣,身為女子,你終身隻能選擇一個伴侶,所以,一定要讓他對你產生感情,成為你強而有力的後盾。”
喬以安的雙眼習慣性的眯起,淡淡地應了聲:“知道了,父親。”
喬淩峰揮了揮手,待喬以安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轉角,口中低喃:“以安啊,以安,喬家幼虎,為什麼偏偏是個女子?!”
他仰頭,一口喝盡杯中酒。
副官已經筆直地站在門口,“元帥,車子準備好了。”
上了樓,站在房門前,喬以安用手表對準了房門的把手,按下一個按鈕,熒光掃蕩下,隻看到她早上留下的蜘蛛圖案,這是熱源感應裝置,如果有人碰了門,在一定時間內,留下的指紋會在光束的照射下,無所遁形。
她握住把手,輕輕一旋,卻沒有急於一下打開房門,緩慢的,一點點的往裏推進,看著門縫間拉出的細絲,她用小手指輕輕一勾,終於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這種仿蛛絲韌性堅強,但是拉過一次就會變的鬆懈。
進到房間裏,衝了個戰鬥澡,隻用了三分鍾,喬以安已經換上了一件草綠色的大背心加上同色係迷彩短褲,身體因為長裙帶來的束縛感頓時鬆泛許多,水滴順著長長的劉海滑落。
她打開電腦,在C盤一個隱藏極深的文件夾裏輸入了一串半邊字夾雜甲骨文的密碼,這是軍事用S級密碼,通常隻有涉及到了國家核心機密才會被使用,每打開一次,都要重新加密一次,長達上百個字符的密碼很少有人能夠記憶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