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鄰山的小村莊,四麵環山,仿佛與世隔絕一般,普通,而又別有一番風情。
四五個小孩團團把蕭雲圍住。看著那四麵八方襲來的拳腳,蕭雲隻能一手死死的護住頭部。一手死死的護住胸前的口袋,因為這口袋裏有她媽媽給她唯一的遺物。"哈哈,你這個小惡魔,滾回你那個邋遢,一無是處,一天隻知道編草鞋的老爹那去哭鼻子吧。"陳四打聲的狂笑道。“四哥快跑!蕭雲的哥哥來了。”其中一個小孩大聲的吼道。
拳腳停了下來,蕭雲艱難的抬起頭,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頭金色的頭發,他知道是哥哥來了。
蕭雲睜大著雙眼,靜靜的望著那茅草和爛泥糊成的屋頂,聽著外麵柴火被劈開的啪啪聲,還有那刺鼻的刺鼻的旱煙味道,他知道自己到家了。
蕭雲今年十四歲,隻有一個父親,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也許是因為吃不到什麼有營養東西,到如今也才一米四多一點,長的也很不起眼,一頭黑發,如果說有什麼特點的話,也許就隻能是他青色的眼睛了,也正是因為這眼睛,沒讓他在村子裏少受拳腳。
在門口抽著大煙袋的就是蕭雲的父親了,蕭晨。蓬頭垢麵,穿著一身破爛的粗布長袍,靜靜的望著天空。自蕭雲記事以來,他父親隻要用空閑就會望著天空入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其實父親的工作也就是坐在門口,望著天空編草鞋罷了。
“呐,父親,為什麼我和哥哥的眼睛會和大家的都不一樣呢?”蕭雲淡淡的道。“天生的。”蕭晨頭也不抬。聞言蕭雲也不多問,便再次睡著了,腦中最後一個念頭便是:每次都是這三個字,如果不是哥哥,我也許真的會被打死吧。
當蕭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蕭晨還是坐在門邊,而蕭晨的身後背坐著一個金發的少年。金色的發絲,仿佛雕琢而成的臉龐,一雙靈動的青色眼睛,就算是跟父親一樣的髒兮兮的粗布長袍,仿佛在她身上也會發光似的。接近一米六五的身高,讓他顯得很高挑。這就是蕭雲的哥哥,蕭勝雪了。從小到大,蕭雲每次看到哥哥便會感到無比的寧靜。仿佛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如同灰塵般被微風般吹走了。而蕭盛雪仿佛就是蕭雲的騎士一般,一直如同今天一樣保護著蕭雲。蕭雲總是能從哥哥的眼中看到那種連父親都不曾有的溺愛。
正在這時蕭勝雪仿佛感覺到了目光,轉過頭對蕭雲微笑道“醒來了就快點來吃飯,看你睡得跟豬似的都不好意思叫醒你呢。等下我們倆還要上山去抓野雞野兔呢。”
蕭雲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仿佛是來了精神,一邊下床一邊笑道“這次可一定要多抓到幾隻,要是能打到狐狸吃就最好不過了!”
就在此時,遙遠的天邊,一穿著黑色鬥篷的男子正急速向村莊這邊飛來,還一邊喃喃道:魔主的血脈,真的會如此順利找到嗎。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把蕭雲從睡夢中驚醒,剛睜開眼便看見父親跑過來。“怎麼了,父親……”還沒等蕭雲把話說完,蕭晨便打斷道“別出聲”。
隻見蕭晨一把抱起蕭雲便往後山飛奔而去。兩遍的景色飛快的倒退,蕭雲從未想過那個隻會坐在門邊抽著大煙的父親,居然會有如此慌張的時候。而且這奔跑的速度也實在駭人,僅僅是奔跑而產生的風就在周圍的樹上刻下了一道道刀砍過般的痕跡,但是在蕭晨懷中卻一點感覺不到風的存在。正當蕭雲不敢相信這剛發生的一切時,隻見蕭晨手一拋,蕭雲便飛入了山洞。蕭晨卻在洞口停了下來,他飛快的從懷裏掏出一條吊墜,雙手合十將吊墜握在其中,嘴裏在振振有詞念叨了幾句,就照著原路飛奔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