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鬱鑒將軍嗎?”博日列問,他的手可沒停下,朝樓梯上衝下的同盟軍一通掃射。
“認識!”格羅德回答說,他一槍擊斃了守在樓梯轉角的一名中校——半個月的地下生活使得他們已經可以適應目前的黑暗。
“他是我的校友,畢業後還在一起幹過三年。”
“我們就是鬱鑒將軍的第十九艦隊!”博日列回答說,他的人已經衝上樓梯。
接下來的戰鬥非常順利,在黑暗中同盟軍完全喪失了戰鬥力,博日列與格羅德並肩衝上二樓,把走廊演變成為屠殺場。
拐過一個轉角,就看見一群高級軍官在十幾名士兵的保護下打著電筒朝另一側逃竄,神態十分狼狽。
“撞上大魚了,”博日列興奮的說,他的衝鋒槍已經打的發燙。
一陣交火後,對方倒下一片,剩下的人放棄抵抗玩命的逃跑。
博日列率人追了上去,在撂倒幾名警衛後,走投無路的那群軍官終於舉起雙手。
其中一個穿著中將製服的人徐徐說道:“我是集團軍司令官謝洛中將,請告訴我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他至死都沒有明白博日列和格羅德是怎樣毫無征兆的進入防衛森嚴的指揮大樓?
第03小節
麥哲倫要塞的突襲戰在十二個小時內宣告結束,同盟軍第三集團軍全軍崩潰。最高指揮官謝洛中將及手下二十六名將官被俘虜,被擊斃的將領也有十三名。
近百萬的同盟軍士兵死傷二十萬,被俘三十萬,其餘的則倉皇逃離要塞避免了覆滅的命運。
五千艘軍艦及原聯盟軍遺留的部分戰艦中,除兩千多艘逃離要塞,大部分都被十九艦隊繳獲,此戰得到的軍用物資更是不計其數——戰爭爆發後這裏已經成為同盟軍重要的補給基地。
十九艦隊方麵死傷也有一萬三千多人,玫瑰匕首戰士陣亡46人,博日列將軍為此很長一段時間開心不起來。
不過,十九艦隊也得到了很大的補充——期望中的聯盟軍戰俘大約有三十萬人獲釋,另外還有二十萬工人與官兵家屬。
不好的消息是集團軍的一百多名高級軍官已經被押解到自由同盟首府,無法親眼目睹要塞的收服。但對於鬱鑒這卻是一件好事——少了高級軍官的牽製幹擾,他可以順利的重新整編這些人。
零星的戰鬥在要塞各個角落都還在繼續,鬱鑒並不在意,肅清這些殘敵隻是時間問題,即使這些人躲進下水管道裏他也有把握把他們趕出來。
他把肅清工作交給了格羅德上校,而參加肅清的主力也由虞夫中將原來的部下完成——他們對要塞的熟悉程度遠遠超過第三集團軍。
與格羅德重逢是鬱鑒最開心的事情,從懂事起他和格羅德上校就是最好的朋友。鬱鑒的性格有些孤僻,母親早逝,父親的嚴厲和因為軍務而疏於照顧使得他變的內向與冷傲。
用沉默對待權威,用冷笑回應平庸,鬱鑒在其他人眼裏成為不可理喻的人。
唯一的朋友就是格羅德,因為他是第一個真正了解鬱鑒的人。
內格羅的身世相當淒慘,他的母親因為難產去世,父親在他四歲的時候戰死,從此成為孤兒。鬱鑒的父親收養了他,格羅德於是成為鬱鑒家庭中的一員。
“你是我的兄弟,所以我會永遠保護你!”八歲的格羅德對七歲的鬱鑒說,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與淤青,剛才為了還擊欺負鬱鑒的小太保格羅德幾乎頭破血流。
鬱鑒默默看著格羅德,沒有說話。
以後的二十年中,格羅德忠誠的履行著自己的承諾。在外人看來這似乎是一種報恩的行為,但格羅德和鬱鑒都明白他們的感情早已超出兄弟手足。
“格羅德,有你在身邊真是很開心的事情。”
如果有人聽見鬱鑒居然會這樣和別人說話,可能要驚訝的張大嘴巴。
鬱鑒與格羅德坐在集團軍司令官的辦公室裏,前一天這兒的主人還是謝洛中將。
妮蘭在泡完兩杯咖啡以後離開,因為她明白鬱鑒需要獨自和格羅德上校待在一起。
“說實話,我以為可能永遠見不到你了,不過你終於還是來了。”格羅德舒適的靠在椅背上品嚐著正宗巴西原產咖啡。有許多天他沒有能夠這樣享受一個悠閑的下午了。
“我一定會來救你的,我相信你一定還活著。”鬱鑒說,眼中發出灼熱的光芒。
“你也有猜我可能躲在地下管道裏吧?”格羅德微笑說:“那時候我心中唯一的指望就是你了,如果你再晚來幾天也許我就控製不住那些絕望的士兵。”
“在要塞淪陷的第二天我就有了現在的計劃,隻是必須忍耐到時機成熟。”鬱鑒說:“這是我的一個機會,雖然有些風險,但如果成功全世界都會知道我的名字。”
“不甘心蟄伏的家夥啊,”格羅德湛藍的眼中滿是笑意,“你是在拿二十萬官兵的生命為自己的榮耀做賭博,幸好你成功了,否則曆史上又多了一個愚蠢瘋狂的罪人。”
“天才在庸才的眼裏總是瘋狂不可理喻的,”鬱鑒說道:“一百個做冒險嚐試的人可能會失敗九十九個,這些人就成為瘋子或者白癡,而唯一的成功者卻成為人們心目裏的英雄。可是他們不明白,這兩者之間隻相差一張紙的距離。”
“所以,你成為了一個幸運的瘋子。”格羅德說。
“還很難說,畢竟我們還處於同盟軍的重重包圍中。”鬱鑒說:“我不知道聯盟軍要多少時間才能打回來,或許我心中根本就沒有對他們產生什麼期望,以後的日子還是要依靠我自己,隻有最終勝利了,別人才會認可你。”
“一起幹吧,”格羅德微笑說:“終有一天你會實現真正的理想,對此我從來都深信不疑。”
第04小節
忙的焦頭爛額的蘭德西準將看見桌上一份文件,拿起來後半天沒有說話。
他想了想,走出自己的辦公室,手裏依然拿著那份文件。
“我要見鬱鑒將軍。”蘭德西對正在埋頭工作的妮蘭說。
“請稍等,將軍。”妮蘭很快接通鬱鑒的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