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媽講,我從小就有對著空氣說話的毛病,他們以為是小孩子在自言自語,自己在過家家,也沒在意。直到有一次,我媽在床底下把我找出來,問我在幹什麼?我眨眨眼說床底下有個阿姨,說悶得慌,要我陪她玩。我媽把床簾掀起來,下麵黑洞洞的什麼都沒有,當時身上的汗毛就立起來了。
那天村裏有一家蓋房,我爹幫著上梁了,家裏就我們娘倆。我媽抱著我,哆哆嗦嗦的跑到我爺爺家。爺爺問明緣由後,又親自去我家轉了一圈,回來後就問我都看見了什麼?我把床底下的事又說了一遍,最後又來了一句:“那個阿姨一直就在我家裏,她不讓我說。”這次輪到我爺爺脊梁骨冒涼氣了。
爺爺讓人把我爹叫回來,我們在爺爺家住了一宿。第二天爺爺從外麵帶來一個禿頂老頭來,他們老哥倆先是去我家呆了大半天,太陽落山才回來。
一進屋老頭就直奔我來,先是在我腦袋頂上看了半天,又問我什麼時候看見那些東西的。最後又在手心裏寫了個字,攥著拳頭問我能不能看見。
時隔多年我媽還跟我說起過那時的場景:“你那時候還不會寫字,看見他的拳頭隻是一個勁兒的傻笑。後來你爺爺找了塊木炭,讓你在地上畫出來。你都沒打哏,一撇一捺寫了個‘人’字。你爺爺領的高人,拍著巴掌哈哈大笑。打開手掌,正是一個‘人字’。你爺爺當時心裏就發毛了,後來那個高人才解釋,說你是天生天眼,能辨陰陽,還能和鬼神交流。”
“那個高人當場就說要收你做徒弟,這麼好的天賦不好好利用就白瞎了,你爺爺不幹,說你是老鄧家的長孫,還要替老鄧家傳宗接代,好好的出什麼家,不過天天看見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好,你爺爺讓高人想了個辦法。用黑狗血給你洗邊頭,天眼就能閉上。就為這,高人還老大的不樂意,說你爺爺是老古董,可惜了你這塊璞玉(後來這個高人悄悄的給了我一本書,我沒事便會看看這本書,發現這本書說的是一些抓鬼,畫符的方法)。後來你爹把隔壁村李老頭家那條大黑買來宰了,拿黑狗血給你寫了邊頭。以後就再也沒聽你說過你看見那些東西了。”
時光飛逝,我那老古董爺爺在床下阿姨那事兒發生沒幾年就走了,而我父母在市裏麵打拚七八年也算是終有成就,成了一家企業的老板與老板娘,而我也從五六歲的小屁孩成了現在的高中生鄧凱,而高人給我的那本書我也就當看天書一樣,看了幾頁就給存放起來了。
原本我是不相信床下阿姨的事,以為隻是我爸媽說出來嚇唬我的,直到去年學校組織了一次荒漠七日生存,為了鍛煉的我們這種年輕人的獨立能力,我才發現這世界上真的有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也不知道學校是發的什麼瘋,原本我們在學校呆的好好的,非要組織我們出來野外生存七天。原本我天真的以為是在深林裏和夏令營一樣而已,不過看到終點之後我才發現,這次估計是要讓我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孩子們受點罪了。
七月的巴丹吉林沙漠注定是要人命的,不僅熱而且嚴重缺水,還缺食物(我就納悶兒,這樣的環境這麼生存)我們老師包了兩個客車,這客車司機估計是為了省點錢,也不開空調,搞的這個客車熱的跟蒸籠一樣,而我們已經是熟透的狗不理包子。
在這客車上唯一的樂趣估計就是欣賞那些因為熱,恨不得把衣服扒光的女同學們。
“凱哥,你看那李雯雯,穿的真他娘的少。”坐在我旁邊的魏炎色迷迷的看著前排的李雯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