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自始至終,都對史真保持著及高的警惕。
他初來藥蟲穀,對周圍的一切都不熟悉,史真這個人太熱情了,熱情的讓人無法理解。
這種情形下,兩人看似熟絡,可事實上,他們雙像各懷心腹事一樣,都不明白雙方兩人心裏在打什麼目的。
呂陽倒底年輕,隻有十八歲,雖然十幾年前,他經曆頗多,這種經曆,讓他過早的成熟,並且隨著個人的修為,在種種機緣之下,不遜色於一些世家子弟。
可以這樣說,呂陽過早的成熟了,過早的接觸到了人情之中的險惡與陰冷。
在這種環境下,呂陽很自然的,會用那種揣奪一切的想法,揣測身邊的一切事物。
對於史真,他的疑慮,始終未曾消除,甚至早就做好了打算,等離開此地之後,在不與史真此人交往。
“他是我兄弟……”史真說話間,從身上的儲物袋內,摸出了一把靈石,然後,手一甩,便有二百六十枚下品靈石,出現在宮姓女子身前。
宮姓婦人微微一笑,手一伸,在次展開時,手中豁然出現了一隻白色,封了蠟封的小瓶。
這隻小瓶,很是精致,個頭很小,拿在手中,也隻有姆指大小……
宮姓婦人將蠟瓶遞來,手一甩,便將二百六十枚靈石收了起來。
史真小心的接過,打開蠟封後,深深的聞了一口,點頭道“成色還不錯……這個價,也算合適。”
宮姓婦人聞言,哼一聲道“你這人,一向如此,得了便宜還賣乖”
史真哈哈一笑,將玉瓶遞與呂陽,頭卻衝著宮姓婦人道“這也是沒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年養得那些草,也掙不來幾個錢,平日裏,全指著朋友們在一塊賭鬥個靈蟲過活。”
宮姓婦人聞言,鼻子微哼道“我怎麼聽說,前些日子,你還將馬瘋子贏了,你可小心,此人不會那麼輕易善罷甘休。”
史真哈哈笑道“願賭服輸,他輸得,我贏得,我怕什麼……”
他說話間,宮姓婦人,手掌輕揮。
呂陽就覺得,身前一股氣浪,湧動了一下,然後,那層淡淡的光幕,瞬間便繃愧了……
“我們走了,後會有期……”史真說話音,轉身,就走。
呂陽此時,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手裏拿著對方剛才遞給自已的破胎丹,這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惶恐,這一刻,競然有種要重新打量這史真的想法。
“也許,此人不是惡人……”呂陽心中想著,急走兩步,跟上對方。
靠近對方……
呂陽不好意思的將手中的玉瓶一晃,道“史大哥,這東西太珍貴了……”
“二百多靈石,算什麼,這算是為兄送你的見麵禮吧。”說實話,作為一個元胎修士,在藥蟲穀幾十年,自然看不上區區二百多靈石。
對於史真來說,讓他拿出五千下品靈石,他拿不出來,可千兒八百,他卻可以拿出來的……
他原本不打算這樣幫呂陽的,可是他想到自已弟弟的時侯,卻情不自禁的將呂陽與弟弟聯在了一起。
當年,若不是他意外失手,弟弟也不會死掉。
如今事隔多年,他總希望找到一點辦法去減輕心裏的負罪感。
隻是一直沒有想到好得辦法,今天,這個莫名其妙的少年,好像讓他找到了什麼東西。
他寧可用這二百多靈石,換自已的一份心安。
當然,這種話,他不會對呂陽說。
呂陽想什麼,史真不知道,可從對方的稱呼,他相信,眼前的少年,已經被自已這次擴綽的出手,徹底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