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抬腳順著石階向下。長明燈的燈飾在燈光的照射下顯現的影子有著說不出的詭異。我才走了一段距離,背後的石門就合上了隨後是江水拍打石門的聲音,真不知道小蛟是怎麼做到的,直接弄個漩渦,漩渦底部就是江堤,還自動烘幹江堤的淤泥,讓我入了江底卻沒有沾到一滴水。這需要多大的能量啊,我重新審視起我手腕上的小蛟,也沒多大變化啊,就是它的圖騰愈發的清晰外好像沒有什麼異樣。對於卦象的警示,我小心收好自己的氣息就連小蛟的躁動也被我壓製的幾乎感知不到,來應對或許將要出現的危機,偶爾路過的陰靈帶起來的陰風讓我不經的寒起來,我一個女孩子哪裏來的勇氣啊,這麼淡定的看著這些死於江裏的陰靈來回穿梭,自從我會散靈後身上淩厲的氣息,不等我有任何動作,一些弱小的靈便會自動退出我的視野。隻是將靈打散時候的冷漠讓我有點驚心,我小心的走下去,不知走了多久,台階還在曲延向下。越靠近地底小蛟愈發的躁動,台階走完的時候我看不到的不是一個豁然開朗的石室,而是一群人,是一群好像在故意等待我下來的人。不對這是看待獵物的眼神,我有點不習慣那麼多人就這樣看著我。“曦月,你怎麼從這裏下來了。”姓徐的男子從人群背後擠了出來。“嗬嗬嗬”我尷尬的笑了幾聲“我來江邊散步,看見一個洞就順著走了下來”“拿下”那個棱角分明的帶頭中年男子對旁邊的人道。“三哥,誤會,肯定是誤會。她還是在校大學生,我侄女的同學,怎麼可能破了您的風水呢,你看她也沒那本事啊”姓徐的男子道。隨後湊上前“不好好喝咖啡跑這裏來幹什麼啊,待會別人怎們問都說不知道,無意走進來的”我睜圓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在這種時候會幫我。“明大師說了,待會從這台階上走下來的人就是破壞我賭場風水的人,不抓了解恨,難消我心頭之氣”“誤會啊三哥”手腕上的小蛟一個勁的往一個方向指,我也想一個土遁就過去啊,可是這些都是什麼人,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善類,我走了,肯定會殃及到我的家人,看他們的處事作風就知道過習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我走錯路了,能幫忙指條路嗎”我低聲詢問到。“抓起來”我束手就擒,我想此刻沒有什麼比裝無辜更好的了,卦象上都說要知道什麼時候該動手什麼時候不該動手。“三哥,人抓住了,咱們走嗎?”“傻了吧,就這黃毛丫頭也能破壞我的風水,繼續等,等那個人出現,把這女孩扔旁邊石室,老六咱們兄弟一場,不要為了這女孩傷了咱們兄弟情義”見我暫時無事,姓徐的也安靜的站在旁邊。將我丟到隔壁石室後,他們繼續等待,就連一個看守我的人都沒有。我細細打量著這石室,隻有昏暗的長明燈孤獨的在那亮著,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反手解了繩索,隨著小蛟感應的方向悄悄移動著,穿過一個又一個石室,而石室裏最奇怪的是都是空的還不像是被搬空感覺它就一直空著。到了一個空的石室小蛟更加躁動,小蛟這是把我往牆裏帶啊,我這血肉之軀怎麼進去得了,想要將身體消融或許能穿牆過去才發現根本靜不下心來,靜不下心來怎麼也消融不了,當我的軀體觸碰到石牆的瞬間才發現,這是光線折射效果,這才不是一個個空的石室,而是用光學反射加幾何效果再加上巧妙的機關,給人造成視覺上的錯覺,後麵才是真正的別有洞天。暗門的設計如果不是一寸寸細細摸索根本找不到。走過幾條通道後,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傳來,我加速腳步,隻見幾個道士模樣的老道正在拿著贗品了不能再贗品的斬龍劍在斬殺一條龍,這是我見過的第一條真龍,虎須鬣尾,身長若蛇,有鱗若魚,有角仿鹿,有爪似龍鷹,能走,亦能飛,能倒水,能大能小,能隱能現,能翻江倒海,吞風吐霧,興雲降雨。他們這是要斬殺它?隻是這是一條幼龍被押在塔基下。漆黑如墨的籠子密密麻麻的透著滄桑的古老咒文將幼龍困在裏麵。幼龍朝著要斬殺的道士咆哮偶爾噴出點火球,大部分是靠蠻力在抵擋他們的進攻。一種源於內心深處憤怒,那絕不是來自小蛟,而是我內心的最深處。隱藏好氣息一個土遁術瞬移到一個道士身後,手起直插心髒,一具屍體已橫在我麵前。我並沒有殺了人後的緊張,而是漠然的看著被驚得轉過頭的其他道士。那熟悉的冷靜漠然和我第一次把靈打散後一模一樣。“哪來的丫頭片子,不要擾我等的事情,否則不管你師承何處必將把你留在這”“為何屠龍?”我隻是冷冷的道。見我一招斃了一個道士的命,他們對我有了忌憚,隻是恐嚇並沒有真正上前。“我去攔住她,你們三個趕緊解決了這條龍,時間越長對我們越沒利”領頭的道士將那贗了不能再贗的斬龍劍扔給三人,直接轉向我。“小家夥,剛剛那是土遁術吧,這土遁術一天隻能用一次,你師傅沒有告訴你嗎,這是逃命用的,不適合用來攻擊,否則就隻能任人宰割”“為何屠龍?”我繼續問道。這次道士不再有任何話語直接攻擊過來。“一個隻到融和期的正一派弟子,也敢在我麵前出手?”殊不知為了達到這個層次他六歲就開始努力修煉直到中年。“哼,好狂傲的口氣”一連串的攻擊術施展,見對我沒用多大作用,這道士也是怒了。“隻看你能一招斃了我師弟的命,怕你壞事我親自動手,沒想到還真有兩下子”此時的幼龍發出聲聲哀嚎,是強大的憤怒我本能的念出凝水訣,我要凝的不是真正的水而是正在攻擊的那三人的血液。我感覺我現在能操控一切五行元素,隻要我意念一動,必將毀天滅地。那是一股不屬於我的力量,卻融在我的血液裏。在手印結出的瞬間,三個屠龍道士因為血液瞬間凝固,血液不能將氧氣輸送到身體的各個地方,直接缺氧倒下。“說為何屠龍?”此時我才把注意力重新轉到老道身上。四個同伴瞬間死於我手,他不得不正式我的提問。“受師傅之命”“師傅是誰”“正一門下丘處子”“你師傅為何屠龍?”“前日師傅感知鎮守此龍的封印鬆動,推算出緬甸對麵的風水陣被破,要我帶四個師弟前來查詢,十八年前封印就鬆動過一次,我們在上麵加蓋了電視接收塔再次鎮壓,這如果封印真的出事了,能挽救就挽救,龍能收就收,挽救不了,不能收便斬了,將其精魄帶回師門,不想此龍不像師傅說的那般容易對付,逆轉了幾十年的太極風水陣都沒有將這條龍的靈氣散盡”“廣場上搶劫事件是你主使的?”“我推測到破壞賭場風水的人一定也知道這裏出了問題,為了蒙蔽視聽以為是應了劫數遭搶劫,最多見義勇為後就會沒有疑慮的離開,也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來收複這條龍”我看了眼身體被釘在電視塔塔基下,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的幼龍“自裁,留你全屍”我淡淡的道,在我轉身去撫慰幼龍的時候,他居然要逃,用的還是土遁術。“劃地為鋼”我聲音淡淡的落下,老道便滿頭是血的鑽出來。這幾個道人是一個也不能逃出去的,且不說這隻是我的臨時戰鬥力,等我平靜後鐵定使不出任何勁,更何況我還不知道對方的背後是怎樣一個存在,能在中緬兩國布下如此大的風水陣,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而我的家人絕對承受不了這類人的任何報複。外麵那群人的報複都承受不了。“不管你們處於何種目的,設賭場風水,扭轉城市的氣韻,摧殘這裏的人才,又或是屠龍隨便一條你們都得死”怒火直接轉為實質性的火焰將幾具屍體燒為虛無,又將火焰直指老道,等不急他喊出來便化作灰燼。我沒有任何情緒,小蛟的躁動源於對真龍的崇拜,當我觸碰到幼龍的瞬間,我總覺得它在這裏隻是為了等待我的出現。而陰差陽錯被人圍困在這裏。幼龍仿佛找到了媽媽的孩子,在我懷裏低聲抽泣。我破去封印,將幼龍從塔基上放下來。看著滿是傷口的幼龍,心裏好疼。“會縮小嗎?”我見識過小蛟從巨大的身軀變成一個迷你小蛟在我手腕上,又見識了饕餮獸變成的中華田園犬,不經問道。“我要帶你離開”幼龍在地麵消失的瞬間我的右手腕上又多了一條金燦燦的的小龍,一金一紅煞是好看,金龍沒入我體內的時候,我感覺我們兩個的血液都是一樣的因子,有一種莫名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