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雨幽咬著嘴唇,再也沒有勇氣去看崇夜一眼了,細雨微微,一切的一切,隻怪天道滄桑,老天瞎眼,怎可讓這等混世魔王獨霸於事……
幻雨幽抬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六翼冥神,悶哼了一聲,便將無盡的恨意化作了她五指間的微茫。
她微陳了一句“如若我不死,我必讓你屍骨無存”便雙膝一跪,頓時雪白的大腿便被刺眼的血紅點綴的十分詭異。
她急促的呼吸著空氣,眉頭一皺便一掌擊在了血泊中,點點血水應聲一震,激蕩的四處都是。
而後浩憾的天地靈氣似要撕裂了虛空一般瘋狂的朝幻雨幽處聚集,幻雨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四周各種各樣的元素瘋狂的暴動。
於此同時,幻雨幽的掌下無數的白線也如同遊走的細蛇一樣,瘋狂的交織,蔓延了開來,形成了一張密不可分的大網將幻雨幽網在了中心。
擋在前麵的崇夜也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正悄悄的襲向他,他幾次想回頭看看,可最終還是忍住了,現在戰事如此緊張,他根本不能有半絲分心,到了這種地步,如果召喚陣不成功,那麼等待他們將是全界滅絕,如此沉重的包袱,根本不是崇夜所能承受得了的。
想到這裏,崇夜就覺得特麼的實在憋屈,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膀大腰粗,全身是勁,結果卻隻能站在這兒傻等,讓一個女人在哪大大出手,他就特別的不爽,他越想越覺得心裏堵的慌,吐了吐沫,他就開始大罵六翼冥神祖宗十八代,似乎感覺這樣還不過癮,崇夜也不管他有沒有老婆,直接連他老婆也一起伺候了,這真是寧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啊!
幻雨幽則一心注意結印,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驚奇的發現,這個獨特的陣法居然和她家族的大陣有著天壤之別。
憑借著她對陣法獨特的認識和血液裏流淌的那股對控元的認識,她一眼就能看出,這些細蛇一樣的線最終肯定會形成一個巨大的召喚陣。
但這個召喚陣與她家族中的大陣不同的是,家族中的陣法是需要在心裏結印,而後將已經成型的戰獸或者精靈直接通過放外陣的方式召喚出來,那樣戰鬥師就可以將陣先儲存在隨血液流淌的控元之中,一但需要,分分鍾就可以利用。
而眼前這個大陣卻需要在體外結陣,通過一點一滴的積累,逐漸形成一個無與倫比的可怕巨陣,但從表麵上你根本就看不出這陣究竟有什麼貓膩之處。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更加讓幻雨幽感覺懸乎了,她家族中的無數召喚陣中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無論是召喚大到審判一級別的戰獸,還是召喚小到元靈一級別精靈,其實它們需要的都是召喚者自身的控元作為凝化的根本,並不是直接召喚出某一種靈體,到了一定的時限,召喚體會全部消失的。
也就是說想要召喚某一種高級的戰獸或精靈,那就隻有戰鬥師達到一定級別,不斷的增強對控元的儲存和操縱才可以做到。
但這個召喚陣卻隻需要一開始少量的控元作為結陣的根基,其它的東西便自會被吸引來組建這個陣,她想隻要是擁有控元的人恐怕都能夠做到,而並非隻有她這種血統的人才可以召喚。
而且更加另幻雨幽想不通的是,組建這個陣的東西既不是四周的元素也不是四周的天地元氣,她就感覺納悶了,不是四周的天地元氣,不是自己的控元,那會是什麼?她越想越不對勁。
要說這陣的特殊****,那是肯定的,要不然他父親一人所創,而且如此忌諱,要是如此就成功了,成功還這麼另人意外,那她父親為什麼不早就拿出來,反而到死,她父親還要警告她那怕是苟且偷生也萬萬不得使用。
幻雨幽越想越急,不一會兒豆大的汗珠就混合著雨水從她的臉頰劃了下來,令她無比的難受,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這事,恐怕隻有通過控元逆查才能夠知道這召喚陣召喚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控元逆查就是把自己的控元混入別人的控元之中,通過調節心跳速率,從而調節控元頻率,而後和別人的控元達到某種意義上的共振便可以逆著這顧控元查探它的輸出了。
而幻雨幽想到控元逆查是有原因的,一是,控元逆查隻能在別人的控元存在且輸出的時候有用,別人不用自己這也根本就是一擺設。
二來呢,這也是關鍵,既然這組建成分不是自己的控元,也不是四周的元素或者天地元氣,那麼這肯定就是其它的某種東西,搞不好這就是一種控元而已。
但問題又來了,召喚陣是自己設的,那召喚所用的控元肯定是自己的控元,自己的控元才是主流啊!
可這完全顛覆了幻雨幽的想法,整個召喚陣到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自己一樣,邪門極了。
幻雨幽一想,腦門都炸了,她父親設的陣,肯定隻有他父親才清楚,而且現在連他父親也陣亡了,她對於這門特別的召喚術的認識本來就知之甚少,現在更是無從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