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忽然走進兩三道人影。
夏亞下意識的去拿身邊的劍,但當他看到來人時,從幽幽的鬆了一口氣。
“結束了嗎?貝迪,洛菲斯。”
進到屋內的不是別人,正是渾身浴血,但滿臉都是滿足之情的貝迪和洛菲斯以及身後若幹騎士們。雖然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可是這番戰鬥實在是過癮,導致這些人的血現在還沸騰著呢。
“大人,所有士兵全部解決了,除去投降的幾名廢物,整個船體已經打掃完畢。”
“……那麼下倉的那些水手們呢?”
夏亞抬起頭看著貝迪說道。這個時候洛菲斯向前一步說道。
“下倉的那些水手都是一些被掠來的奴隸,隻要給他們一口飯吃就不用擔心他們會叛亂。所以我們考慮到這艘船或許能作為我們的主艦來使用,就擅自決定把他們全部留下了。目前第三小隊的十名騎士正看守著下倉。”
“哼嗯,幹得不錯。越來越有指揮者的風度了啊,洛菲斯。”
夏亞微笑著誇獎道,同時用非常不滿的眼神瞪了貝迪一眼,後者被嚇的趕緊低下了頭。
捏了捏鼻梁,夏亞露出一副有些無奈的表情。
“算了,這次就當是一次考驗好了。貝迪你的表現太令我失望了,從今天起廢除你的禁衛隊統領一職,從新作為一名普通的騎士留在禁衛隊裏好了。而空餘出來的職位暫時由洛菲斯兼任,有異議嗎?”
“不!絕對沒有!非常感謝大人!”
貝迪趕緊回應道。說實話他認為自己能撿回一條命都不錯了,之前他第一次見到夏亞露出那麼憤怒的表情,真的以為夏亞會為了保證隊伍的榮譽而一刀殺了自己呢,這在這個時代裏並不罕見。但幸好最後夏亞還是念在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情分上放了自己。
說完,貝迪還朝身邊的洛菲斯眨了眨眼睛,遭到對方的一雙白眼。
夏亞故意裝作沒看到貝迪那副欠揍的表情,而是看著洛菲斯問道。
“洛菲斯,我軍的傷亡如何?”
“請您放心大人,那群羅馬人雖然集體作戰非常強悍,但是輪到單體作戰根本沒人是我們騎士的對手。算上輕傷的人一共也才七人負傷,無一重傷和死亡。”
夏亞聽後長出一口氣,這個結果非常令人滿意,不管怎樣沒人死亡就是再好不過了。
貝迪掃了眼屋內,發現這個房間裏不僅非常亂,而且還有一具躺在床鋪上的屍體。再看看附近似有打鬥的痕跡,窗台那裏也有被人撞開的樣子,貝迪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大人,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夏亞看了眼床鋪上的屍體,露出一副冷冷的笑容。
“算是吧,一個蠢貨隻有光鮮的外表卻沒有正常人的大腦,結果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真是夠可憐的。貝迪,帶人把這裏清洗一下,之後這裏將作為我的專用室。”
說完,夏亞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順便把地圖整理好後放回抽屜裏。
“我可不想自己居住的地方還有一頭蠢豬躺在這裏,我才不管是不是羅馬將軍什麼的,給我抬出去然後扔到海裏喂魚。連同那些戰死的羅馬士兵和被俘虜的也一樣,沒有必要將憐憫留給他們。”
“額,要連俘虜一起嗎?!”
“他們的將軍都已經戰死沙場了,那麼作為親衛自然應該集體陪葬。再者……從他們攜帶武裝沒經過我的允許踏上我地盤的那一刻,這些人早已經是荒漠上幽魂,所以就讓我們送他們一程吧。”
邁開腳步,經過貝迪的身邊時,夏亞低聲輕輕的說道:“幹脆利落點,別讓他們感覺到痛苦。”
這既是夏亞最後的寬恕,也是他唯一能夠給予那些人的善心。
“你們幾個跟我來,順便去把上麵的一些家夥叫下來。我們去看看這座船裏的另外兩份大禮。”
關上門後,房間裏就剩下貝迪和洛菲斯。
倆人對視一眼,互相露出一番苦笑的表情。
“最近,感覺大人越來越殺伐果斷了呢。”
“希望不會因此影響到他的心智吧,不管怎麼說一旦習慣殺戮後往往殺死的人已經不再是人了,在我們和大人眼裏那已經是和數字無異的冰冷之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