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子回到臨時的住處。後隨的那輛黑色轎內的兩名曾破門衝進這大樓308號房而慘遭煙霧彈搞到口水鼻涕痰從七孔內狂噴的刑警一二,依然以專業冷靜的表情盯著鬆子走進大樓內。兩人的耳朵孔裏都插著藍牙話筒。
刑警一:陳隊。目標已回到他的住處。
308號房窗戶麵對相隔一條街的那座情侶式時鍾酒店的三樓某法國情調的房間裏,坐在窗子前的駱天從地上架起的廿倍的單筒望遠鏡向著對麵308號房那還沒更換掉的破玻璃窗內窺視。她看到鬆子開門進去。陳龍響亮的聲音從耳機傳來問一切可辦妥。劉亦歡裝扮是駱天的男朋友才能租到這剛好麵對鬆子房子的法式情調套間。劉在特大的電動式圓型床上正好奇地嚐試各級別大小的震動。當她把床頭按鈕拎到最大的四級時,整張床就像七級大地震一樣,差點把劉亦歡拋下床。陳龍又傳來一句說司徒軍昨晚越獄了,逃離了醫院。聽說他偷了一張醫院的電動輪椅。劉亦歡整個人從床上彈起。她向陳龍呼叫問及軍哥的去向。陳龍咳了兩聲說就在他身旁。然後一眾刑警、駱天、歡哥等人都聽到司徒軍那把像牛般的聲音道出他沒事,有龍哥正幫他上廁所噓噓。難為了哥們。劉亦歡一臉無奈地看到回首對她咧嘴笑的駱天。
劉亦歡:駱天你介不介意我把我的胸…解放一下呢?有點透不過氣了。
駱天:都是姐妹。當然可以。
但當駱天回首看到劉亦歡那像魔鬼般的身材,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駱天就這樣瞪著眼前那雙讓人自卑令男人亢奮的胸部,刹那間忘記了自己待在這房間到底是為了啥。
劉亦歡:你還是留意對麵308號房吧美女。我這裏沒什麼值得浪費時間的。三十年後隻會變成我生理跟心理的負累而已。
駱天:活在當下。我好羨慕司徒軍與歡姐你倆的坦誠和率性,敢愛敢恨。
駱天從望遠鏡窺視對麵的情況。劉亦歡走到駱天身旁坐下。從緊閉的窗簾隙縫間瞄向把情人司徒軍的大腿差點廢掉的人到底會如何麵對被萬仁德派出的殺手組以最殘暴的手段弄死。內心這股恨不得要他命的潛意識在她內心激烈鬥爭。
吃剩的咖喱飯和大小空盒放在電動圓床旁邊的床頭幾上。駱天在床上小休一會。劉亦歡接班在監視鬆子。軍表在手腕上發出漆黑房間內些微的熒光,顯示晚上的23:30。鬆子靠近窗戶,往街上看.鬆子把窗簾放下.從劉亦歡那邊再看不見屋內的情況.劉戴上竊聽的耳筒。耳朵傳來鬆子家的聲音.劉亦歡開啟身旁一個小型液晶體顯示屏。在鬆子回家的早一個晚上。劉亦歡已在鬆子家裏安裝好光纖鏡頭和錄音裝置。顯示屏顯示鬆子整個房間每一個角落的情況。收看鬆子在屋內的情況。這種兩手準備的確是歡哥以策萬全的計。鬆子上洗手間的詳細過程也逃不過這邊像看真人秀的歡哥钜細靡遺如驗屍般的眼光。她一臉瞧不起的盯著鬆子那男性陽光之器。自言自語地說難怪嚴佳佳見異思遷了,那麼渺小的就叫男人啊?怎對得起你的祖宗十八代呢?所以俗語有謂:人不可貌相。
隔著一個大型花圃,坐在汽車,內用耳機收聽著萬仁德在辦公室內的動態.陳龍盯著大堂出口,留意著每一個從裏麵出來的人.車窗被敲響,陳龍看到熟悉的刑警三.接過宵夜的司徒軍坐陳龍身旁。
司徒軍向刑警三道謝。
司徒軍:人家吃宵夜我們吃晚飯。這個你的辣牛肉炒飯。這個咖喱飯我的。
兩人邊吃飯邊分別用四隻眼睛掃射大樓出入的人。一心幾用是基本條件。
司徒軍盯著陳龍手裏那盒辣椒牛肉炒飯:可以試一下狂辣到底有多辣嗎?
陳龍:想都甭想了。你是康複中的病患,不能吃辣不能吃橘子檸檬和炒蝦炸蟹貝殼類的東西。
司徒軍:與你交換怎樣?
陳龍半晌後把手中盒飯遞給司徒軍,接過司徒軍遞過來難吃到想撞牆的咖喱菜飯。既沒咖喱味又沒菜味,剩下得個苦澀味。像與周非的若即若離的關係。
司徒軍:怎樣?是不是超難吃?
陳龍:嗯!
司徒軍:這個辣椒牛肉飯好吃到繞梁三日。像現場聽意大利歌劇那麼頂心頂肺!
陳龍:嗯!
司徒軍瞅了陳龍一眼:難吃到難以啟齒啊?
陳龍忍無可忍,突然推開車門就把頭伸出去,接著司徒軍聽到嘔吐聲大作,然後聽到車門重新關上後,陳龍隨即狂灌半瓶礦泉水。半晌…
陳龍:對不起,我不是一個暴殄天物的人。但是你那個咖喱飯真媽的超級難吃,既有像屎的味兒也有像擱了半年的豬肉味。剛才那位送飯的兄弟叫什麼名字?
司徒軍聳一聳臂膀:也好。自始就你一個知道****的真正味道到底是怎樣的了。對不對?剛才你不是說我不能吃辣嗎?
司徒軍把吃了幾口的辣椒牛肉炒飯遞回給陳龍。
司徒軍:我減肥!
陳龍毫不客氣接收過來就開始狼吞虎咽。接著一臉的滿足感重現在他臉孔上。藍牙耳機傳來刑警三冷酷無情的語調
刑警三:車牌號YY5354…1314。黑色奔馳,在東翼停車場出口駛離。
話剛落下,東龍司徒軍兩人同時看到那輛黑色奔馳在十米之距衝過紅燈。陳龍把排檔推入一檔,左腳從離合器提起,右腳踩下油門,車子抖了幾下就靜止下來,一動不動的在抗議開車的人控製離合器的不妥當。
陳龍:嗯?
冷靜地再打火,發動機在發什麼脾氣呢?由冷靜變激動的陳龍,嘴裏不幹不淨地咒罵著這輛隻欠一環就是奧運標誌的奧迪。司徒軍向車子狂吼一聲,車子的發動機即時被打著。陳龍狂踩下油門,急速地右拐消失在十秒前奔馳車消失之彎角處。
司徒軍:車跟人這類動物一個樣,很多時候是要扁要暴抽要狂罵才會醒覺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司機替萬仁德開車門,萬從容地下車,頭也不回地走進一家門前裝修得像賣死人燈籠的店。門前那四箋掛在半空中的紙燈籠。每一箋上麵用草書寫著一個字。合共四個大字:安、平、入、出。從右邊到左邊。若是用電腦裏的Word軟件打開看的話,應該是“出入平安”。老板大概是中東那邊懂得梵文是從右向左編寫的吧。一個中東人在中國開一家吃RB菜的店舖。俄羅斯有一種餐館叫Fusion,低俗的稱呼是“雜種”菜。啥都可以混在一起吃的。你可以叫印度咖裏,一杯伏特加,一份西班牙蝦蒸飯,一份海水溝紅豆沙和俄羅斯魚子醬。中低檔點的可以是SC麻辣牛雜粉,一杯意大利Espresso,再來份HN雞飯和印尼的“啥”嗲豬肉串。還不夠的話就一碗越南生牛肉粉。
幾個恐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來自道上,打扮得醒目的肌肉發達型男人,前後擁著一個畢挺高級西服的人,但是仔細一看那張長時間經曆日曬雨淋,又黑又皺的四方型臉頰,就會得悉“衣不稱身”這詞的最佳演繹就在這位西裝男士身上表露無遺。
陳龍坐在這家檔次不明的日式居酒屋門外那輛及時抵達不負眾望的奧迪車內。剛好看進入店內的那幾個外表像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半小時後,一名性感漂亮的女子扭著小蠻腰走到陳龍麵前,把一隻U盤手指遞給陳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