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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眼睛

人生會有無數次睜開眼,當然第一眼看見的東西幾乎都一樣

可是這次卻不一樣,映入眼簾的是勾心鬥角的古建築。前麵是一片湖,湖中央還有一個亭子,能聽到是兩個清脆的女孩的聲音卻看不清楚麵容--近視。

信步走向湖中央的亭子,越近越覺得驚訝,是兩個漢朝服飾的女孩,其中一個還是大家閨秀的打扮。再最近一看,那臉龐也許是我這一輩子所見做美麗動人的。潔白的像天山上上的雪,粉嫩的像初生的竹筍,還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我,那一種神情是如此動人,讓人仿佛在春風漂浮在小溪中流動,恐怕貂蟬來了也要豔羨三分。可惜的是我沒有莫怕桑描寫月光那樣的水平,無法完全展現她的美。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看得出來她的眼神裏滿含著對未來的希望。

正當我要走進亭子時,那個衣著稍次的女孩突然攔住我問:“你是誰呀,到這幹什麼?”我摸了摸後腦勺回答說:“跟你們一樣,是遊客啊!”她顯然在戒備我,擋住那位小姐說:“你讓開,我們要走了。”我又摸了摸後腦勺無奈地給他們讓道。

離開亭子一直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四周的“景色”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卻又給我出了個難題--這不是現代,既然已成既定事實,那就該想想以後怎麼辦了。

“唉”,歎了口氣,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能明白吉卜林那句“生於斯長於斯的人們,他們前往四麵八方,但又留連在故鄉的城頭,就像孩童抓住母親的衣襟一樣”的含義了。又回到了半年前那副樣子,沒工作,沒目標,沒思想,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重複念著思想的詩句,離開他們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對我關懷備至,想起這些就不由地心酸。

夜晚找了一戶人家住下,就在今晚做了一個決定,然而由這個決定開始了一點故事。

第二天天明,一路跋山涉水,終於來到了這個久違的命運轉折點。這一家的建築在當時可謂相當豪華,不得不佩服中國古代人民的智慧。叫門童通報一聲要見他家陳公。不多會兒,一個管家裝扮的人走了出來。我們互相作揖--可想而知我是重複的,接著他問:“先生找我家老爺有何事啊,看您打扮不是中原人吧?”

我微笑著回答:“是中原人士,這身衣服是昨日東瀛的朋友贈送的,我問陳公博學多才,十分仰慕,今日前來就是想做陳公的學生。”

他擺了擺手說:“先生請回吧,陳公年事已高,不能再傳授學識。”說完轉身就走,我被門童阻在外麵,無論如何也進不去。

沒辦法,隻有硬著頭皮蹲在大門不遠苦等,一直等了兩天都饑寒交迫了也不見陳公出來。第三天早上熟睡中被一個人叫醒,他塞給我一個餅說:“吃吧,吃吧。”謝過他之後拿起餅就想啃一口,可轉念一想還是忍住了,等他走了以後便拖著沉重的身體咬牙把餅扔在不遠處的草叢裏。想想基督山伯爵的遭遇,告訴自己要忍一忍。

睜開惺忪的眼睛,已不知是第幾天,渾身乏力,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就這樣半昏半醒的一直到再次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算得上豪華的床上,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一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以為老者叫我起來吃飯,這與獻帝遇見曹操是何其相似乃爾。問了他一些府中的事情,得知陳公今晚要見我。

晚上見了陳公,令我詫異的是他看上去不怎麼像學識淵博,倒像個白丁。我們互相作揖候他問:“老朽已經說過不收徒了,你為何還要在門口待上幾天幾夜呢?”

我登時撲通一聲跪下對著陳公說:“學生仰慕陳公已久,早想拜入陳公名下,無奈被門童堵在外麵,隻有出此下策望陳公成全。”

陳公扶我起來撫了撫胡須說:“老朽已經年過半百,如林中之朽木,又怎麼教的了你。”

我再次跪倒在地,含淚對陳公說:“請先生成全。”

陳公再次扶我起來,歎了口氣說:“不是老朽不成全,老朽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我又一次跪倒在地,對著他磕頭,然後堅定地說:“望陳公成全。”他終於同意了,這次可以反駁算命先生了--要想做事還是靠自己。

從此白天跟著陳公讀書,釣魚,他十分嚴厲,經常教育我,我便側耳傾聽,色欲恭禮愈至。其實我對他教的東西也隻是走馬觀花,最主要是學習這裏的文字和禮儀。每天晚上都挑燈苦練,一學就是兩年。在這兩年中最欣慰的是那天在湖中央遇到的小姐也經常來請教老師,知道了她叫戚姬我跟她也算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