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入城市(1 / 2)

夜,在寂靜中醞釀著殺機。當日光隱沒,失去了內心的寄托,人們心中留下的隻有恐懼。在這個夜裏,有的人在祈禱,在顫抖;有的人希望用沉睡來麻痹自己,一覺醒來一切都是幻覺;有的人在奮戰;有的人,麵臨死亡。鄭洪齊在這個醒來後的第一晚,失眠了。太多的難以置信,太多的超出想象,所有出現的東西都顛覆了他二十年的觀念,他在一點點化解恐懼,化為動力。到了接近淩晨,他終於強迫自己睡著了,因為新的一天,會有新的征程。

大約早上七點多,鄭洪齊醒來了,在這個即將永遠棄置的家裏最後做了頓早飯,也不用過是方便麵包蛋,填飽肚皮後,檢查了槍支彈藥裝備,他便徒步向台城市中心前進。因為唯一的交通工具——摩托車在偵查中遺失在收費站了,隻能徒步前往目的地委實很麻煩。為了能夠早點到達市中心,鄭洪齊準備到高速上找輛車,否則如果進城晚了的話,喪屍肆虐的夜晚是不會令人愉快的。不知今天鄭洪齊的運氣運氣是好還是不好,一輛很普通的別克車是很順利地找著了,可車旁邊卻遊蕩著三頭喪屍,一男一女一小孩,再看到車門扭曲地大敞著,可見定然是這裏麵的一家三口在變異後破開車門出來的,如今想要獲得這輛車的唯一方法就是解決他們。

原本如果鄭洪齊運用殺牌或者召喚出翼白虎的話,對付三個弱小的一階喪屍簡直是輕而易舉,然而為了防止吸引周邊的喪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鄭洪齊選擇了自己解決。這樣又有了新的問題,因為不知道周圍喪屍是否密集,如果貿然用槍的話,槍聲是很容易引來喪屍的。所以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近身肉搏解決這三個喪屍。將隨身攜帶的槍支輕輕放在一旁,卸下別在腰間的軍刺,攥緊,鄭洪齊慢慢彎下腰,踮著腳尖挪向喪屍。他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狸貓,正凝視著自己的獵物。尋著一個契機,恰逢那一對夫妻樣的喪屍轉過頭去,隻留下那小孩獨自麵朝鄭洪齊的方向。小孩喪屍像是嗅到了人肉的味道,腦袋無意識地轉動著向前走了幾步,逐漸與其餘兩頭喪屍拉開了距離。機會!鄭洪齊伏在路旁草叢裏的身軀立刻繃緊成弓形,雙腳腳尖著地,一手撐在地上保持平衡,一手倒持軍刺。等小孩喪屍將腦袋偏離他所處方向那一刹那,鄭洪齊電射而出。雙腿極速交替著,步伐小而輕盈,等到小孩喪屍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感到有人接近時,鄭洪齊已然到了它身旁。小孩喪屍張開嘴就發出招牌的嘶吼聲,鄭洪齊仿佛屏蔽了五感,絲毫不為其猙獰的麵目所動,以迅捷到肉眼無法識別速度,堅定地將軍刺從小孩喪屍的百彙穴刺入,小孩喪屍舉起的手臂堪堪懸停在鄭洪齊胸前,即便眼前的食物僅咫尺之遙,但它已經一動也不能動了。可惜,老天不會給予他片刻的停歇,更大的危機臨近了。雖然鄭洪齊已盡力悄無聲息,但那些對於人肉味異常敏感的喪屍在第一時刻就反應了過來。一男一女兩個喪屍仿佛被鄭洪齊在眼前殺死同類而激怒,怒吼著衝了過來。看到兩個喪屍搖搖晃晃奔跑的姿勢,鄭洪齊瞬間變了臉色。這兩個喪屍的速度早已遠超當初在收費站時所見到的初級喪屍,簡直可以和正常人奔跑的速度媲美,難道喪屍進化的速度如此之快,這難道是老天要斷絕人類的生存之路嗎?不容鄭洪齊多想,他轉身便奮力向後奔跑,如果被兩個喪屍同時追上,即使以鄭洪齊的本事,過去雙拳敵四手簡直是小菜一碟,但對於全身都是喪屍毒的喪屍,一旦被觸碰到便可能萬劫不複,有這樣的風險,誰敢貿然上前。

鄭洪齊並非害怕地奪路而逃,他跑的路線呈弧形,期望控製通過奔跑路程的長短逐漸拉開兩個喪屍的距離,製造出各個擊破的機會。但是事與願違,喪屍似乎也具備了初步的智慧,他們始終呈直線追擊鄭洪齊,兩個喪屍並列而行,並且一旦鄭洪齊跑得太遠,他們便會停止追擊,回到汽車附近。想要擊殺兩頭喪屍卻找不著時機,想要將他們引誘開卻是徒勞。鄭洪齊皺著眉頭,感到十分棘手。此時和喪屍反反複複逗來引去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此時不管是繼續步行進城還是再尋找一輛車都已經顯然來不及了,所以,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找到解決兩頭喪屍的辦法。即便強如鄭洪齊,在反複奔跑了數次後也感到疲憊,可喪屍卻仿佛不知疲倦,依然機械地嘶吼著,忽然,鄭洪齊腦中靈光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