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後的東北,劉家村,我姓崔,名山。我自生出來的時候,我的母親便早已不在人世,家裏就剩下我跟我的父親,我的父親表麵上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地道農民,
但實際上我父親是一位早已退出江湖的“土夫子”(指盜墓的人專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我父親常跟我說:"做著一行的人,注定被天妒。注定是活不長久的,
不是殘就是廢,始終得不到好的結果,雖然一時風光但過得都是刀口舔血的風光,大牛你知道你爸我為什麼不要你碰有關這方麵的東西嗎,因為爸爸不想你跟我一樣
到最後一個人過日子",每次說到這裏,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父親便不再說下去。
直到那一年,我依稀記得那一天的場景,外麵下著很大很大的雪,我吵著要吃肉,父親冒著大雪出去給我買肉吃,家裏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我拿著小板凳坐在門口,家裏的阿黃卷縮在我的腳邊,緊靠著我的腿(阿黃
是我家裏養的一隻大黃狗,)我正癡癡的望著天上的雪,小臉蛋凍的通紅通紅,這個時候嚴叔來了.....從漫天飛舞的白雪中出現了。
嚴叔,我到現在都記得他的樣子,他身長不足五尺,渾身都是肉,看起來就是一個會走路的大肉球,臉上的贅肉尤其多,就跟哈巴狗一樣,嘴上留著小八字胡須,眼睛小的快看不見眼珠,臉上都是肥肉,笑起來滿臉肉疙瘩,就像一堆牛糞,一晃一晃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一樣。看到這裏我不由的拍著小手掌對阿黃說:“阿黃快看,有一隻會走路的肉球耶,”阿黃看到有陌生人來了,立刻大聲犬吠起來,這時肉球已經走到我跟前來了,這時候我才知道這是人不是什麼肉球,我在一邊安撫大黃,一邊警惕的看著他,這時肉球走了過來坐在我旁邊,阿黃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尾巴不斷的收縮著,身體不停的顫抖,我不斷的安撫著它,這時肉球說話了,小瓜娃,你家大人去哪了?我一聽問我,便回答
道:出去了,請問大肉,不大叔你是哪位?來我家裏有什麼事?他一聽到我家中沒人,眯著的雙眸頓時發出一陣刺眼的精光,然後也不說話,就一直坐在我邊上仔細的打量著我,我也掙大眼睛看著他,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這時出去買肉的父親回來了,一看坐在我邊上的胖子,皺紋一下子猙獰許多,父親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看到父親我高興地跑過去抱著父親的腿,他一把就把我放在他的
肩膀上,阿黃在下麵抬著頭盯著我這個小主人,我高興地把凍的紅紅的小手放在父親的耳朵上,父親看到我,麵色緩和了許多,走到胖子麵前,冷冷的說了一句:這麼多年了,難道組織還沒肯放棄嗎?胖子看了看我,指了指屋裏,父親便把我放了下來,對我說,阿牛(我的乳名),你跟阿黃在外麵玩耍,父親跟你嚴叔商量點事情,我乖乖的點了頭。
就跟阿黃坐在了門口,“阿黃呀,那個胖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說是不是,汪!一看這長相就不是什麼好人,阿黃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阿黃低聲的叫了一聲,算是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