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雖然內心深處發下了宏大的誓願,但畢竟從小生長於這小山村裏,最遠就是去過山後的河裏,雖然已經十九歲了,且長得膀大腰圓,但對外麵的世界仍是一無所知。
人們往往對未知的事物有種自我保護性的抵觸,王易同樣如此。雖然心中確定要走出山村,但真要付諸行動,卻也有些茫然。
“天地雖說大,但要往哪裏去?”這些天王易一直在暗暗思索著這個問題。
還好,這段時間,王易一直在適應自己受了老大罪得到的力量,身體各方麵全麵的提高了不止一籌。
明明自己沒有用多大力,手中的水杯就“啪”的一聲,遍布皺紋了,這種情況實在令人震驚。
要知道王易的雙手,比平常人靈活了四五倍,手指的每個關節,每寸肌膚,都是控製自如的。如今卻連最基本的力量都控製不住、、、王易震驚之餘,又有些止不住的竊喜。這說明自己的變化實在太大,而控製力降低所致。
王易開始有意識的盡量減少自己幹活的動靜,也把幾年前就戴在手上的五個鈴鐺摘了下來。
自從大黃走後,那五個鈴鐺就成了王易的鍛煉工具了。如今卻不得以,先摘下它們,等到自如的控製新的力量後,在戴在手上吧。
看著五個小巧的鈴鐺,不禁想起了大黃。那個經常圍繞身邊的家夥,帶給自己多少歡樂。有了它,自己的童年才有了那麼多的色彩。
想起大黃的厄然遠去,更堅定了王易的信念。
“我不要這麼默默無聞的死去,我不要這麼平平淡淡的活下去,我要得到更多人的認可,讓更多人看到我,對這個世界,發出屬於我的聲音!”
王易的眼神慢慢的堅定起來“我一定要走出去!”
夜晚,熟悉了經脈內內力運轉的王易,開始快速的推動著進行大循環,四周的一切都一點點離自己遠去,心神慢慢沉入忘我的精神狀態中。
這時,就聽外麵“撲通、撲通”連著好幾聲,隨後悉悉索索的幾聲腳步聲,輕盈的朝著各房去了。
立刻,王易仿佛心神感應一般,猛地睜開了雙眼。心念急轉間,大腦終於反應過來,一身冷汗瞬間濕透了外衫。
“不好,壞了,出事了。”
王易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踮起腳慢慢走到門後,盡量屏住呼吸,聽著外麵腳步聲慢慢的朝自己門口*近。
整顆心猶如被一隻手緊攥著,慢慢的越收越緊,一呼一吸都被無形的壓力僅僅包裹著。
全身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四周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僅僅包圍著自己,任何一點輕微的轉身,好似都要費盡全身的力氣。
周圍的房屋都似消失了一般,不知何處來的黑暗一下子完全包裹住自己,一種無以名狀的東西悄然襲上心頭,一顆心仿佛衝破了藩籬,忽的又開始劇烈的跳動。
王易原本蒼白無色的臉好似被突忽其來紅墨渲染,變得赤紅起來。突然的變化,讓王易整顆心差點從口裏跳出來。卻又有一口氣憋在胸腔內,難受的王易嘴鼓得老大,卻咳不出來。
徹底慌了手腳的王易突然想起自己的秘密來,福至心靈一般,開始緩慢而艱難的運轉內力。
不一會,安靜、祥和的意境從身體深處漸漸擴散開來,一瞬間,仿佛世間隻剩了一扇門,門外兩人貓著腰,手裏提著刀,謹慎緩慢的朝自己走來。
心神終於靜下來的王易不知道自己怎麼知道的,外麵是兩個人。一切都是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