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時辰,李北兩條腿一瘸一拐走到王秋麵前單膝跪下說:“村長,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往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東俺決不向西。”
王秋支撐著吐得發軟的腿站起來,上前把李北扶起來說道:“李叔,你這是幹什麼?當時我們是戰友,你說我能丟下戰友,自己逃跑嗎?”
"李叔,你的傷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這點傷還死不了,回村上點草藥過幾天就好了。"
"所有的屍體都已經掩埋好了。樹林中的敵人,傷勢輕的被抓了起來,傷勢比較重看樣子活不成的,我們就給他補了一刀。村長,這一次可發財了,鐵刀有三百一十五把。雖然有十幾把被大火燒的有點變形,但是可以拿回村裏找個鐵匠修理一下就行了。哎!隻可惜那十幾把弓箭了,全被大火燒毀了,"雖然嘴上說可惜,可臉上激動的表情卻把他內心給出賣了。
說完看見王秋那蒼白的像白紙一樣小臉說道:“村長,每個人第一次殺人都這樣。說句不好意思的話,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還不如村長您了,當時吐得我一點力氣也沒有。兩條腿發軟,根本就站不起來,還是別人把我抬回去的。那幾天天做惡夢,可過幾天就好了。”
"李叔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已經好多了,現在通知大家回村吧!"王秋扶著李北向山穀走去,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叫。
"村長,村長,我們抓到一個俘虜。"王秋轉身看見從樹林中跑出幾個十二三歲長著娃娃臉的少年,還押著一個人向這跑來。
"小剛,不是讓你們在村上待著,你們怎麼偷偷的跑出來了。還在村長麵前大呼小叫的,看我回村怎麼收拾你們。"幾人剛跑到王秋麵前就被李北一頓臭罵,幾個人低著頭一聲不吭。聽李北罵完,其中一位嘀咕的說:“我們要來還不是你不讓跟來,再說了我們還抓到一個俘虜了。”他以為自己聲音小別人聽不見,其實我們都聽到了。
"小剛,你嘀嘀咕咕什麼?"
"沒、沒什麼。"小剛趕緊擺手。小剛是李北的小兒子,今年十二。現前要跟我們一起出來打仗,被他爸一巴掌打了回去,並讓他媽把他看好了。可是這小子又合夥幾個和他差不多大玩伴一起偷偷摸了出來,正好看見被箭射中大腿的馬老財。
說這個馬老財真夠倒黴的,因為李家村沒有交人頭稅,早上高高興興的帶著一幫狗腿子來屠村。沒想到在半路被人埋伏,在箭雨中被射中了大腿,從馬上掉了下了。而後被殺紅眼的手下給忘了。馬老財坐在路上聽到樹林中有腳步聲,以為是他的手下殺完埋伏的人回來了,就罵了幾聲。沒想到出來的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幾個少年,最後他就這樣成了俘虜。
李北把目光轉向綁著的俘虜看了看,說:“村長,他說是馬家村的村長馬老財。我以為他被大火燒死了,正好我砍了他。”說完舉起刀就要砍下去。馬老財看要殺他,趕緊上前抱住王秋的大腿,哭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隻要你們不殺我,什麼樣的條件我都答應。我有錢好多好多的錢,我都給你們隻要放我一條生路。"
王秋厭惡看著馬老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抹到他的衣服上,一腳把他踢開。對李北擺了擺手,王秋想了想。說:“李叔暫時不要殺他,留著他還有用。”
王秋轉身看著趴在地上的王老財半天,心想要是用他收服馬家村應該不費吹灰之力。
馬老財被盯的渾身直冒冷汗,心想他不會有特殊愛好吧?算了,隻要他不殺我,犧牲一下色相也行。想著對王秋露出自以為妖媚的笑容,看的王秋起的一身雞皮疙瘩。
"你們今天做的不錯,給你們記一功。李叔,這一次對他們懲罰看在我的麵子上就算了。"王秋轉身對幾位少年說道,前麵兩句是對少年的誇獎,後麵兩句是對李北說的。
"是,村長。"然後對身後少年,說:"還不謝謝村長。"
"謝謝村長。"
王秋看著少年高興的樣子說道:“我們回村。”說完帶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