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的心事都不會隱瞞於她,而她在他麵前,也隻想做最真實的自己。
“喔,我想起了我的一個發小……”林小凜講了起來。
不止是她和肖筱曉之間的事情,她突然就好想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他,就是想讓他了解完整的自己,就是想知道他聽過後的反應。
結果她這一說,竟然是絮絮叨叨地講了好久,講了很多。
這是智第一次聽林小凜講現實中的事,當然,那些與“謀取原係統”有關聯的全部除外。
他聽得很認真,很認真。
早便想要了解她更多,這一會兒聽她主動講起自己的事情來,他的心中有欣喜,有雀躍,有悸動……有很多很多情緒,最終隻化作一泓靜靜的湖,裏麵盈滿了一種讓人一聞即心悅的水,醉如酒香,甜如花蜜。
見她說到得意之處抿唇笑張揚而自得,說道羞恥之處雙頰紅暈勝霞,他的嘴角含笑,眼睛亦是含笑。
隻是奇怪的是,這些本來是現實中發生的事情,他聽起來卻總感覺有些熟悉,仿佛自己也曾經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過。
他晃了晃頭,心道:或許是腦中儲存的那些百科起的作用吧。畢竟為了增加他取代原係統的勝率,爸爸可是幾乎植入了全球所有的百科、字典、論文文獻……甚至是漫畫書。
林小凜講起話來的時候,常常是連手帶腳,比劃個不停。
這時候她已經講到自己的高中生涯了,埋怨起整天都是撲頭蓋臉的試卷,讓人猝不及防的突擊考試,滿世界都是紙上印刷的鉛字,周圍都是題海,而行走的不是學生,不是人,是“解題機器”。
說到激昂處,她用手一揮,揮了好一陣,才要將手放下,卻沒想到智突然將手靠了過來,一下子就將她的手牽住。
兩隻手交握住的時候,林小凜微微一愣,隨而抬頭望智的臉上看去。
他一副淡定的笑,似乎“本該如此”的樣子。
她也是一笑,卻是忍不住又紅了臉。
夜已深,兩個人,牽著手,走在黝黑靜寂的小道上。
智看著林小凜的側臉,心道:多想就這般牽著她的手,一直走下去。
心中有個想要提示他“這不可能”的小人冒出頭,剛想要出口,卻又立刻被他打了回去。
兩人攜手走了幾步,林小凜隻覺得兩手交握,觸感遠遠沒有牽手作畫那次來得好,忍不住將手略微一挪。
於是,兩手的指縫與指縫對上,十指再次相扣。
林小凜紅著臉,卻是佯裝淡定地正著頭看著前方,目也不斜視,倒是一副“我什麼事也沒有幹”的樣子。
果不其然,旁邊傳來了智的輕笑聲,但他也隻是輕笑,隨而便加深了兩手相扣的幅度。
感覺到那手上傳來他緊了一些的力道,林小凜聽到他說:“我得管你要回一物。”
林小凜往他那邊看去,疑惑:“要回?你哪有什麼東西在我這?”
智倒也不賣關子,說:“那儲物袋。”
畢竟是類似定情信物一般的東西,既然送出手了,讓她拿了回去,那也隻能說暫時借回,總得取回來才是。
一聽“儲物袋”,林小凜瞬間想起來,智說的,是自己逃出監獄時助力不少的暗紋儲物袋。
她也知道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是自己的了,當下就往自己的腰間掏去。
她一直將這儲物袋掛與腰間的,隻要手一抓就能碰到。
可是這一次她卻怎麼也沒有碰到那個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