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花府那個有名的潑辣丫頭!”
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打破了秦晴卿和荼靡的歡樂時光。
眯起眼睛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荼靡看到了一個騎在馬背上,緩緩而來的男子。
男子五官清秀,嘴唇細薄,眼神裏透露著濃濃的戲謔光芒,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秦晴卿看著,像是要把她給看穿了一般。
“荼靡,我們快走!”
秦晴卿對上男子那挑釁的視線,她本想要上前去較量一番,教訓教訓這個不懂禮貌的男子,但是她才剛踏出一步,還沒來得及說話,她整個人就突然被紫陽給拉著往著反方向跑去。
“紫陽,你拉我做什麼!你放開我,讓我好好去教訓一下那個口無遮攔的臭小子!”
說著,秦晴卿回頭,捋起袖子,就要去教訓那個無禮的陌生男子。
“荼靡!我們都還是未出閣的女子,不能在外與陌生男子說話!萬一讓人看到了,傳到大夫人的耳朵裏,我們免不了又要挨打了!”這次紫陽比較強硬,拉著秦晴卿的手一點都不鬆懈,直要將秦晴卿給拉走。
“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教訓詆毀我名聲的人,老巫婆她憑什麼打我!”
不服氣地大聲說著,秦晴卿還在努力想要把紫陽往回拽。
“不行!即使大夫人不責罰我們,我也不能讓你去!”嚴肅地看了一眼秦晴卿,紫陽說,“長姐為母,我不能讓人毀了你的名節,你可以頑皮胡鬧,但是不能不注意自己的名節,你是女孩子,毀了名節就嫁不出去了!”
“我無所謂!嫁不出去也無所謂!我就是不能忍那個人的臭嘴!”不顧紫陽的拉扯,秦晴卿回頭狠狠地朝著男子的方向大喊,她說,“我潑辣怎麼了?潑你家辣油啦!關你毛線事啊!你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神!經!病!腦子有洞!”
秦晴卿扯著嗓子喊,喊到最後,聲線都破了。也是啊!一天之內扯著嗓子喊兩次,是個人都要破聲的嘛。
騎在馬背上,悠悠然地跟著兩姐妹,男子氣定神閑地聽著秦晴卿的大罵,嘴角微微扯起一抹笑容來。
眼見著兩姐妹就要走出馬場的柵欄,往著小屋的方向而去,男子突然加快了速度,策馬來到了秦晴卿的身邊。
男子微微俯身,伸手輕輕一撈,然後就輕鬆從紫陽的手裏拎走了秦晴卿,將秦晴卿壓在了馬背上。
帶著秦晴卿朝著馬場深處而去,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荼靡!”
男子的動作行為完全在紫陽的預料之外,搶人隻是在一瞬間,等紫陽反應過來,男子和秦晴卿已經跑出去很遠了。
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紫陽在第一時間就趕緊奔跑了起來,想要去追上男子和秦晴卿,可是,她的腳程哪比得上四條腿的健馬呀,結果可想而知。
而此時,在另一邊,男子騎在馬背上,他單手握著韁繩,另一隻手擁著秦晴卿,策馬帶著秦晴卿跑進了馬場唯一一個小樹林裏。
“喂!你放開我!放我下~去!”生平第一次體驗被人拎上馬背,壓在馬背上,秦晴卿說不害怕絕對是假的,她掙紮著,朝著男子大喊著,喉嚨都要喊破了。
秦晴卿的精力實在是旺盛,即使嗓子喊啞了,她還是奮力大喊,絕對不妥協!
就這樣,在男子停下之前,秦晴卿一直殺豬般地大喊,喊聲響徹在了整個小樹林裏。
好一會兒,男子終於勒緊了韁繩,讓馬兒停下了腳步。
翻身下馬,男子鬆開了手,終於讓秦晴卿恢複了自由。
一從男子的懷裏掙脫出來,秦晴卿立馬拔腿就跑,也不管方向是不是正確,她一點都沒有猶豫,一心就想著趕緊離開這個腦子有洞的男子。
“不是要罵我麼?跑什麼!”
幾個箭步追上秦晴卿,男子伸手拉住秦晴卿的胳膊,將她一把拉向自己,男子說,“還是說,你怕我?”
“哼!怕你?怕你個鬼啊!”瞪了男子一眼,秦晴卿扭動手腕,想要掙開男子的束縛,她說,“男女授受不親,聽過沒?你這個禽獸!”
秦晴卿逞一時口舌之快,她本是想要擊退男子,讓男子知難而退,卻不想,男子在聽完她的話之後,突然仰頭朗聲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