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部怎麼什麼垃圾都往公司裏招,靈力沒有、靈術不會,真是廢物,你趕緊給我滾蛋!”
宮哲匆忙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兩箱貨物,“經理我能扛動兩箱貨,我不怕吃苦的,您就留下我吧。”
經理指了指港口,“你看到沒有,我們公司運輸部招的起碼是三階禦靈,一個人一次扛十箱貨,你?15歲的小屁孩,居然還沒覺醒靈印,普通人12歲就覺醒靈印了,我留你這個廢物幹嘛?趕緊滾蛋!別擋著我!”
宮哲並沒有因為被經理罵做廢物而離開,語氣反而變成了哀求:“經理,您就讓我在這裏幹吧,我實在是太需要一份兼職工作了,求求您,我什麼都願意幹,您就讓我留下吧。”
經理甩著油膩的肥手搭在了宮哲的肩膀上,小眼睛一轉態度突變地說道:“留下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公司正好有一個差事空缺,可以兼職而且對員工的靈力沒有要求,還包晚餐,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幹。”
宮哲的眼神再次充滿希冀,匆忙地說道:“經理,我什麼都肯幹,隻要能留下。”
“跟我來吧。”經理提著他那快肥得快要掉在地上的肚子向著廠區走去。“就是這裏了。”
宮哲的手已經緊緊地攢在了一起隨後又鬆開了,語氣略顯幹硬地問:“清潔廁所?”
經理厭惡地看了一眼宮哲,嘲諷地說道:“不然你以為你能做什麼?沒有靈力的廢物隻能清潔廁所,要不是老王頭的兒子覺醒了靈力,他這小老兒跟著享福,你連清潔廁所的機會都沒有!中午和晚上打掃廠區裏麵所有的廁所,月薪500,一天餐補4塊,幹不幹。”
宮哲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夜空之下,宮哲抱著一個洗得發白的保溫飯盒走在寂靜的巷子裏,路旁的野貓和乞丐早已入睡,低沉的鼾聲伴隨著宮哲略顯沉重的腳步,宮哲走進了一間破舊的房子裏。拉開已經過時的鎢絲燈,宮哲小心地將手中的飯盒放在桌上,慢慢地推開了臥室的房門,往裏看去,一位頭發略帶銀絲的中年婦女正躺在一張破舊的木床上。
“媽,你怎麼還沒睡呢?這都淩晨2點鍾了,你這樣,病怎麼好得了呢。”這名婦女就是宮哲的母親穆月,宮哲趕忙將滑落的毛毯蓋在穆月的身上,這已是十月的天氣,穆月的身體卻像是在冬天一般,臉色稍顯發白,手腳也是冰涼。
“沒事兒,媽最近覺著身體已經好多了,你看,我自己能坐起來了,沒事兒的。怎麼樣哲兒,你找著兼職工作了嗎?”
“找著了,媽,我找著工作了,就是在碼頭那兒搞搬運,月薪800塊錢還包三餐呢,隻要中午和晚上去工作一小時就行了,絕對不會耽誤學習。”宮哲臉上帶著微笑,隻是在看到穆月頭上那幾縷銀絲的時候,宮哲總是慌忙地移開視線。
“哦,對了媽,我帶了飯菜回來,我趕緊給你拿去。”
宮哲看著穆月吃完飯菜,安撫著穆月睡著之後悄悄地合上門走出了臥室。摸了摸幹癟的腹部,宮哲從懷裏掏出了一小塊燒餅就著飯盒裏殘留的菜汁吃下,默默地將飯盒清洗幹淨之後,宮哲躺在後院有些掉色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