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漣漪知道小褲一向老實本分,今日之所以有此逾越之舉,實屬張濤太過仗勢欺人,更何況他還一直在口口聲聲的要責罰袁家三口,這無疑觸及到了小褲的逆鱗。便故意皺眉道:
“我們家小褲一向老實本分,張家主,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吧?”
張家主冷笑一聲,道:
“另有隱情?就算再有如何的隱情,也動搖不了我張家殺他的心,榮漣漪你楊家難道想袒護於他?”
楊夫人見張豈鳴話說得這般死,知道已久沒有回旋的餘地,便也強硬道:
“小褲是我楊家恩人,曾經救過我女兒的命。若張家主想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將屎盆子往他身上扣,我楊家定不答應!”
張家主倒是沒想到楊夫人竟然為了一個下人,寧可得罪張家,甚是惱怒道:
“我兒子的腿都斷了,這難道還是胡亂扣屎盆子麼?”
楊夫人道:“那你可有問過,兩人為何要動手。兩人生死相鬥,出現傷亡,那是再所難免的。隻是你家張濤,明明一名煉體四層卻輸給了一個煉體二層之人,明顯的技不如人,還能怪誰?”
張衝怒道:“那小褲不是有你們楊家賜予的機關器甲,何以能戰勝我弟弟?”
楊夫人道:“這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
其實楊夫人也在詫異小褲的身世,畢竟曾經與爺爺一起乞討為生。卻能研習機關刻印之術,而且如今已經能自作出機關器甲。這足以證明兩人身世的不簡單,但她也知道這屬於別人的私事,不好太過窺探。
張豈鳴張家主聲音陰冷道:
“那麼說來,你楊家是鐵了心要護這小子了?”
楊夫人凜然道:
“我隻是說此事需要調查核實,若真是我們家小褲有錯在先,那我們自然不會包庇於他!”
張豈鳴怒喝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即便是動強,我也要將那小子捉回去抽筋扒皮!”
“你敢!”站在一旁一直未曾出聲的梅老,臉一板,道:“楊家豈是爾等能夠隨意撒野的地方!”
這時門外走來三位老者,一身氣勢不俗,鶴發童顏,一看就是築基修士。其中領頭之人,冷笑道:
“梅兄,你楊府一名家丁重傷了我家孫兒,如今竟然還拘不交出罪人,難道是要與我張家徹底翻臉不成?”
梅老見張家竟然傾巢而出,看了眼楊夫人,見她神色堅毅,已知她要護小褲到底,便毫不退讓道:
“張兄,這其中的是非曲直,想來你也應該有所了解!小褲視袁江一家為至親之人,你孫張濤,侮其一家不說,還主動出手要捉拿小褲逼問袁江一家的下落。他自然要出手反抗,最後張濤不敵重傷,本就是咎由自取,如何怪得了他人?”
後來的三人乃是張家三大長老,大長老張立行,二長老張立國,三長老張立剛,是為三兄弟。這張濤正是張立行的親孫子,張立行一向以極其護短著稱,得知孫子被人廢了一條腿,哪裏還坐得住。
張立行怒笑一聲,道:
“好一個咎由自取,今日老夫就要看看,你楊家如何護得了他!”
說完,身後一旋光輪浮現,一拳帶動之下,隻見那光輪內一頭三丈高的虛幻猛虎蹦出。
梅老見狀,大駭之下,拿出一把鐵笛,周身頓時有無數粉色雪花浮現,鐵笛牽引之下風雪呼嘯,朝那虛幻猛虎卷去。兩兩相撞,一股淩厲氣浪排開,整個屋子被震得一陣搖晃。
而那粉雪卻無法阻止猛虎的衝撞,稍微僵持了一會兒,梅老便被震飛了出去。此時一旁的竹老也不再觀望,刷刷就是五道青色劍芒朝張立行擊去。隻是竹老也是築基境,自然也不是張立行的對手,交手數個回合之後,同樣被張立行的虎嘯拳給震飛。
見楊家兩位得力戰將都敗在了自己手下,張立行是十分滿意。他早在兩年前就突破至旋照境,隻是劉家日益猖狂,且勢力大增,不敢與之抗衡,才從不顯露身手,一直隱忍至今。